從剛開始的乾脆利落,到後麵雷劈下來的時候都有些不確定了。
噬魂血鴉看著猶猶豫豫劈下的天劫,連忙馱著兩人飛到另一邊去了。
第n次劈空的天劫?
雷是下來了,但每次都劈不到人是怎麼回事。
溫初衍的耳朵紅得從剛開始到現在就沒消退下去過。
他鼻腔全部都是她身上的香味,溫初衍紅著臉,往後退了退。
“到時候掉下去啦!”宋獻音扯著噬魂血鴉的毛,風太大了,她隻是大聲喊道。
兩人一鳥的頭發被風吹得亂七八糟的。
噬魂血鴉一臉嚴肅地顛了顛,把溫初衍顛正了些。
真讓鳥操心!
溫初衍抱著宋獻音的腰,心臟跳個不停。
他看著宋獻音的側臉,她臉上興奮極了,一直在笑,她時不時會扭頭過來看他摔下去沒。
溫初衍整個人紅得像是發燒了,他一聲不吭地坐在她後麵,安靜聽著她說話。
按理說天劫要劈九九八十一次的,但因為實在是劈不到,又多劈了好幾十次。
宋獻音和溫初衍倒是沒多累,此次天劫最累的就是天劫自己和噬魂血鴉了。
到最後噬魂血鴉累得癱在了地上,還要人抱著它走才行。
慕司闌拍了拍身上的灰塵,終於好了,他這幾天仰著頭感覺脖子都出問題了。
因為天劫的時候,溫初衍非常愧疚。
“這幾天麻煩大家了,明明說好保護大家的,結果變成大家保護我了。”溫初衍失落地低下了頭。
薑婉歌安慰他“溫道友,我們是朋友,有什麼麻煩不麻煩的。”
溫初衍陷入了自己的情緒無法自拔“不,都是我不好,耽誤了大家的進度。”
他怎麼能夠麻煩其他人呢,這簡直是給天劍宗丟臉。
薑婉歌一哽,看著溫初衍的樣子,她突然有些慶幸自己之前沒去天劍宗了。
天劍宗的規矩本來就多,沒想到裡麵的弟子都被養成這種性子了。
慕司闌躺在吊床上,漫不經心地說道“她去抓魚了,你不去看著她嗎?”
溫初衍愣了一下,他看向不遠處的河,宋獻音已經拿著樹棍開始到處插魚了。
宋獻音注意到他的視線,興奮地舉起樹棍上的魚“溫初衍,你快來啊!”
溫初衍急得臉都紅了,他趕緊跑過去“宋小姐,這樣很危險的,你快上來!”
怎麼一會兒沒見,宋小姐就跑到河裡去了。
宋小姐真是他見過精力最充沛的人。
薑婉歌看著他急匆匆的背影笑了笑,慕司闌挑了挑眉“安慰他是沒有用的,轉移話題才是最正確的做法。”
薑婉歌聽到他的聲音,臉上的笑容一下就淡了下來。
多麼美好的畫麵,隻可惜慕司闌一直那麼煩人。
慕司闌看著她臉上的表情嘴角抽了抽,他翻了個身,心裡有些酸澀。
算了,反正她一直不待見他。
溫初衍一直試圖把宋獻音從河裡扯出來。
“宋小姐,裡麵的魚會咬人的,這裡的魚都是惡魚。”
宋獻音蹲在水裡,一隻手被溫初衍扯著,另一隻手在河裡亂插。
溫初衍又不敢扯疼她,隻能在旁邊苦口婆心地勸說。
“宋小姐,你忘記你上次風寒有多難受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