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子江將手中的兩個大塑料袋,放在了周蓉辦公桌上“薛蔓辦公室裡找到的。”
周蓉好奇地打開袋子翻了翻,輕哼了一聲“符合a的做派,你想怎麼處置?”
“事情結束後,捐,送,扔,隨你了。”
周蓉估算了一下“這些珠寶有兩千萬了,貧困山區的希望小學可以蓋四十所,真不錯。”
楊子江麵無表情地把人大的事說了一下,從懷裡拿出相冊放在了桌上。
“我怕情緒主導我的判斷,造成結論不夠客觀,你看一下是不是愛情,等我走後。”
周蓉嗯了聲,打開保險櫃,將珠寶相冊都放了進去,輕聲問“一會吃晚餐,想吃點什麼?”
楊子江想了下“鹹水鴨。”
“去家樂福買兩隻南京產鹹水鴨。”周蓉拿起手機給廚房發了語音,抱歉一笑,“按理說,這時候我應該為你彈一首曲子撫慰心靈,可是不會。”
她起身從酒櫃裡拿出一個白標黑字的黑酒瓶,倒了一杯“十四代,純米大吟釀,讓人寧靜平和。”
“調節情緒不需要形式主義。”揚子江將清澈的淡黃色清酒倒進了嘴裡。
“張悅楨你堅持之前的判斷嗎?”周蓉問。
“是的,收買省常委女兒費效比太差,b要那麼做我真是高估他了,張悅楨就是一個單純,三觀正的調皮女孩。”
“相信你的判斷,既然恢複了冷靜,那我們繼續多線作戰。”周蓉點點頭,“白麗華這兩天倒是天天來,言不離徐世立,狀態基本清楚,可以送醫了。”
“那明早讓阿星從藍盾調兩個女隊員來,強製送醫後二十四小時看護。她這狀態彆人說能撈人什麼都願付出,拖不得,來了通知我。”
“好,那劉言平呢?他身後是省三把手,你行事一定要小心,不然後果可能會很嚴重。”周蓉有點擔憂。
“被利用的炮灰,不然解釋不了為什麼五十來歲突然發跡,送禮輪得到他?
鑒於他目前還在騷擾顏芙,我更加堅信這個判斷。
都脫離掌控了還做無謂的糾纏,這種不堪大用的政治智慧,注定他隻能是用完就扔的一次性手套。”
“所以你準備切三號的香腸?”周蓉臉上露出了微笑,“好大的膽子。”
“他和a之間是合作還是被利用,要切一切才能判斷。”楊子江嗬嗬笑了。
電話機響了,晚餐已經準備好。
兩人乘電梯來了一樓,進了餐廳。
“喝一點嗎?”周蓉問。
“紅酒,西拉配鹹水鴨,中西合璧,讓古人驚歎去。”
周蓉從酒櫃裡挑了一瓶,嗔了眼遞給他“成何體統,簡直是離經叛道,壞了祖宗規矩。”
“體統?那不是人製定的嘛,憑什麼製定了,後世就永遠不能越雷池一步呢?”楊子江倒了杯,深深吸了一口,“今天就要喝。”
“張師傅,開飯了。”周蓉喊了一聲。
餐車將六菜一湯送到了餐桌上。
其中兩盤,是淡黃色閃著光澤的鹹水鴨,楊子江夾了一塊放進了嘴裡。
周蓉盛了碗飯問“說正事,海島和日本,你怎麼決定行動順序?”
“他們預判到我想到了海島,預判不到我憑借打火機確定了日本,直接先抄後路。”楊子江吃的津津有味。
周蓉眉頭皺了皺“五島市a經營日久,我覺得這一行很可能會不順利。”
“有這可能,我的方案是暴露就換一輪人去接著排查,總有可疑地點,海島很可能放棄了,人都撤到了這裡。”
周蓉吃著飯,思索著可能的漏洞。
楊子江喝了口紅酒,仔細品味了混合的味道,突然笑了“西拉的複雜香氣配上鴨子,感覺很不錯,你也嘗嘗?”
周蓉一昂頭,笑盈盈地說“祖宗之法不可廢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