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
聽了侯經的話,原本還老神在在,坐在椅子上的施恩,頓時像被咬了屁股一樣,‘噌’的站了起來,盯著侯經,低聲吼道。
“你小子看清楚了,真是……徐寧?”
沒有辦法,要知道,如今這孟州城,為了這個徐寧,可謂是雞飛狗跳。
蔣門神死了,張團練也消停了不少。
都監相公更是為了此事,大發雷霆,派出不少手下軍士,全城搜捕,卻是一無所獲。
如今,這侯經竟然說,徐寧還在孟州,就在距離孟州城六十餘裡的一間酒店中,施恩如何不驚?
“小的發誓,真是徐寧!……”
見施恩好像有些不相信,侯經急了,抬起手來,賭咒發願道。
“小的也知事關重大,害怕出了紕漏,給了那店小二幾個好處,親眼所見,那人股下受傷,臥床不起,定是那潛逃在外的徐寧不差。”
“好!哈哈……,天助我也,天助我也!……”
施恩眼中精光大冒,忍不住仰天大笑。
果真是天助自己,這個關鍵的時候,徐寧那廝被自己的人尋到,這豈不是天降富貴?
隻要自己把這個消息,告知張都監,就是大功一件。
隻不過,興奮過後,施恩的神色,又不禁有些失落。
侯經為人機靈,隻見施恩的神色,便發覺了不對,急聲再道。
“小管營,小人真的……”
“嗯……”
隻不過,侯經的發誓,被施恩抬手打斷了。
“你所報之事,非是我不信。而是……,你們不知,在蔣門神出事後,我爹曾交代我,絕對不可沾染上徐寧之事。如今……,如若我去報知徐寧行蹤,被我爹發現,隻怕……”
施恩說著,麵色苦澀的搖了搖頭。
自己老爹,自己了解。
說不許自己牽連進此事,如若自己真的牽涉其中,隻怕,老爹那裡,自己絕落不下好。
“啊?……”
聽了施恩的話,其他人倒是不覺得有甚。
畢竟,此事本就與他們關係不大。
甚的‘徐寧’,‘徐鬨’的,在他們眼中,遠沒有剛剛戲台上的粉頭重要。
不過,侯經不同啊。
這廝可是把這次發現,當作了一次機會,一次立功表現,討好主子的機會。
如果施恩不重視,甚至不當作一回事,那自己費儘心思,豈不是竹籃打水,一場空。
眼珠一轉,侯經計上心頭。
“小管營,小人……,有句話,不知當講不當講……”
“有屁就放!”
施恩也正是為此事煩躁不安時,哪裡有時間跟侯經廢話?
見侯經滿臉的糾結,很不客氣的哼道。
“是……”
侯經卻沒有因為施恩的態度,而有所怠慢,反而愈發恭敬,深施一禮,道。
“小人隻是覺得……,老管營雖然洞察世事,神機妙算,不過……,畢竟年歲大了,而小管營正值壯年,還是要為自己的將來……多做些打算的。”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