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龍山,寶珠寺中,燈火通明,人聲鼎沸,好不熱鬨。
寶珠寺前的一間小屋中,‘操刀鬼’曹正,一個暖盆,一壺香茗,眼看燈火闌珊,耳中人聲喧囂,頗有些亂中取靜的意味。
“你倒是會躲清靜……”
就在曹正,自斟自飲,悠然自得之時,一身裘袍,滿臉通紅的任充,推門走了進來。
“師父……”
眼見任充腳步都有些蹣跚了,曹正知道,任充應是吃了不少酒,緊忙起身,將任充扶到了桌前坐下。
“師父怎地不在大殿中熱鬨,來了小弟這裡?”
曹正給任充倒了杯熱茶,開口問道。
任充聞言,通紅的臉上,閃過了一絲無奈。
雖說現在的酒水,沒有經過蒸餾處理,度數普遍不高,不過,架不住質量不夠,數量來湊啊。
這次下山借糧大獲全勝,又有徐寧,唐斌,魯智深,湯隆等好漢,相繼來投,二龍山上,自是少不得熱鬨一番。
任充身為大寨主,自然是寨中這些兄弟,敬酒的首選對象。
再有魯智深,山士奇這些海量的好漢,便是經曆過酒精考驗的任充,幾輪下來,也有些受不住了。
“不行了,不行了。兄弟們太過熱情,遭不住了……”
任充無奈的擺了擺手。
曹正一笑。
對於任充的遭遇,他自然也是心知肚明。微微一笑,把那杯熱茶,向任充推了推,輕聲道。
“師父喝口熱茶,壓一壓酒氣。”
確實,今日任充已是從白天喝到了晚上,胃中翻江倒海。
聽了曹正的話,也沒客氣,端起茶杯,一口熱茶,從喉嚨暖到胃中,任充忍不住,呻吟出聲。
“舒坦……”
一杯熱茶下肚,任充才仿佛,重新活過來了一般。
“倒是兄弟,最會享福,怎地跑到這裡來,躲清靜了?”
放下茶杯,任充長出了口氣,看著曹正,心有餘悸的笑道。
“師父可莫要冤枉小弟,今日可不是小弟躲酒,今日小弟當值。”
曹正嗬嗬一笑,又給任充倒了一杯茶。
“哎啊……,吃酒誤事,我倒是將此事忘了,該死,該死。”
聽了曹正的話,任充才恍然大悟的拍了拍腦門,笑了笑。
其實,這事還是任充親自定下的規矩,就是怕吃酒誤事。
“這段時間,辛苦兄弟了。”
任充端起茶杯,這次倒沒有著急喝,隻是拿在手中,看著曹正,沉聲道。
“師父說甚呢,甚的辛苦不辛苦……”
聽了任充的話,曹正微微一笑,端起茶杯,喝了一口,搖頭笑道。
“不瞞師父,如今每每想到,二龍山這段時日的變化,小弟心中,便猶恍然夢境一般……”
見曹正一臉感歎,任充也是搖頭一笑。
是啊!
不說之前,便說一個多月前,那時自己剛從東京回山,山寨中還在為吃喝發愁。
哪曾想到,如今這般熱鬨。
“兄弟放心吧,山寨肯定會越來越好的。”
“是啊!……”
聽到任充的話,曹正也回過神來,嗬嗬一笑。
“有師父坐鎮,肯定會越來越好。”
“你……你啊……嗬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