霧氣一直到九點左右才漸漸散去。
大家都不想等,便收拾了東西繼續前行。
薑硯問道“你們這是旅遊嗎?”
蕭以雎眯著眼睛看她“你真以為會有散客跑野人山來旅遊嗎?”
那不是抱著老虎喊救命找死嗎?
薑硯聽他口氣不善,不敢再說話。
走出蕭以雎挖的坑,隻見地上一周都是蠕動的山螞蟥。
密密麻麻的山螞蟥讓人直犯惡心。
薑硯更是嚇得驚叫出聲。
還好自己逃出來沒有進山便遇到了蕭以雎他們。
不然怕是難逃山螞蟥的攻擊。
隻要一想到這東西貼在自己身上吸血,薑硯就渾身不舒服。
走叢林山路最惡心的就是山螞蟥,這也是為什麼說叢林中走山路必備雨衣的原因之一。
這邊蕭以雎的雨衣給了薑硯,隻好換上長衣長褲,又紮緊了褲口袖口,也將就可以抵擋山螞蟥的襲擊。
像薑硯那樣,沒有雨衣進入叢林隻怕走不了一裡路就會因失血過多昏迷了。
“跳跳你沒事吧?”
楊全還是害怕有漏網之蟲。
跳跳這樣的小奶娃,要是被山螞蟥襲擊,就太讓人心疼了。
“跳跳沒事噠,跳跳很厲害噠!”
跳跳搖擺著小屁股,得意說道。
她有小符他們在,根本沒有蟲子敢近身,彆說她了,連帶著蕭以雎身邊都是安全的。
“彆扭了,再扭哥哥不背著你了。”
蕭以雎抗議。
跳跳伸出小胖手打蕭以雎的臉“小菊花哥哥聽話,不要調皮。”
蕭以雎氣的肝疼,偏偏拿跳跳沒辦法。
四個人又走了二三個小時,身後傳來響動聲。
蕭以雎轉頭一看,隻見有兩個個子瘦小的男人遠遠跟在後麵。
跳跳摟著蕭以雎脖子,貼在他耳朵小聲說道“小菊花哥哥,他們是壞人。”
“壞人?”
跳跳點頭“嘚兩個人身上有不好的業力,他們殺過人。”
薑硯看到兩人,一臉驚慌。
楊全也握緊了手中的砍刀。
蕭以雎看著薑硯說道“他們是來找你的。”
這不是疑問句,而是肯定句。
薑硯遲疑了片刻,點了點頭。
“所以你到底是什麼人,他們又是什麼人?”
蕭以雎停下腳步,那兩個男子也停下來,遠遠地看著。
薑硯欲言又止,過了兩分鐘才說道“我是被人騙到緬北的,昨天下午剛逃出來。”
原來薑硯有個大學室友,和她玩的很好。
今年暑假開始沒有多久,她的室友給她打了一個電話,告訴她自己有個朋友,在暹羅當導遊,可以便宜的暹羅遊。
從來沒有到過暹羅的薑硯就動了心,和兩個朋友一起坐飛機到了暹羅。
結果她的朋友帶著她在暹羅玩了兩天,第二天晚上睡覺後,薑硯再醒來就在緬北了。
同行的還有七八個人。
“我室友跟我說,看我睡得死,沒有叫我,還給我說現在是去野人山玩。”
“可是我自己覺得不對,身份證和護照都被拿走了,想到最近網上瘋傳的緬北園區的事情,我判斷出自己是被賣了。”
知道被賣後,薑硯決定自救。
在路上休息的時候,薑硯借口去上廁所,砸暈了她的室友。
她也不知道該往哪邊逃,但她儘量避開人群,往人少的地方走,陰差陽錯的,就逃到了野人山。
“如果是往彆的方向逃,他們肯定很快就能捉到我。”
正因為薑硯逃跑的方向是一個人根本無法通過的野人山,所以才爭取了這大半天的時間。
“被你害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