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同樣的夜晚,郊區龐家彆墅中,傳來女人撕心裂肺的慘叫。
皓月當空,彆墅中龐家上百的保鏢,卻仿佛都成了聾子,沒有一個人聽見,也沒有一個人去打擾這黑暗中的罪惡。
小醜魔,穿著襤褸的衣衫,卻如同一個帝王般,滿臉陶醉地閉著眼睛,拉著小提琴。
仿佛那淒慘的求饒聲就是這世上最美妙的歌聲一般。
一個男人,背上鑲嵌著兩柄巨大的環形刀,正心如鐵石地折磨著在地上痛苦翻滾的阮曉鈴。
阮曉鈴每次想跑,都被那男人輕易地拖回去。
然後身上出現一道傷痕。
“不夠,這聲音還不夠!”
小醜魔皺著眉頭。
他的腦海中又浮現出那夜。
“哥哥,救我!”
淒慘的叫聲再次出現在小醜魔的記憶中。
那些猙獰的麵目,那些罪惡的人。
那如雨點般落下的拳頭以及石塊。
還有他慘死的妹妹卡洛琳。
那是多麼淒婉絕望的聲音,如同撕裂生命綻放出的最終生命之花。
“卡洛琳,哦,卡洛琳!”
小醜魔哀婉的痛哭。
哭聲、琴聲、求救聲混雜在一起,猶如混雜的百態人生。
沒有人知道,小醜魔痛恨的不是卡洛琳的死,而是卡洛琳死的太快,他欣賞的慘叫聲太短。
此後二十年間,他一直在尋找卡洛琳那樣的慘叫聲,可是始終沒有找到。
“不夠,還不夠,這不是她的叫聲,這不是卡洛琳的慘叫。”
小醜魔睜開雙眼,眼眶中瞳孔仿佛某種獨立的異星生物,快速地跳動著。
他的口裡流出鮮豔的液體,伴隨著他上翹的嘴角,宛如活在夢魘深處的惡魔。
“我要聽到卡洛琳的慘叫,隻有她的慘叫才能滿足我!”
“還要更多,薩布爾(刀子),我還要更多的慘叫!”
小醜魔喘著粗氣,仿佛發情的公牛。
“如你所願,我的主人。”
薩布爾手上不知何時多了幾柄藍汪汪的鋒利小刀。
小刀如同有生命的蛆蟲,快速地鑽入阮曉鈴的皮膚中。
“啊!”
刀子在阮曉鈴的皮膚下蠕動。
每一下都穿刺著阮曉鈴的痛覺神經,卻沒有傷及她的皮膚。
阮曉鈴如同從水中撈出來一般,陷入半昏迷狀態。
“沒用的女人。”
小醜站起身,麵無表情地向外走去。
“薩布爾,殺了她!”
“不,不要!”
疼暈過去的阮曉鈴猛的清醒過來。
她卑賤地跪走到小醜身邊,低下頭舔他鞋子上的灰塵。
“不要殺我,你要我做什麼都可以。”
她楚楚可憐地抬起頭,露出可憐又魅惑的表情。
任何一個正常的男人,都會忍不住地去欺負她。
這是阮曉鈴練出來對付男人的絕招,她還從來沒有失過手。
她本就不是什麼貞潔烈女,陪一個人睡和陪幾個人睡有什麼區彆?
哪怕這個人是一個看起來肮臟醜陋的禽獸。
她的無辜和楚楚可憐,才是麵對這些掌握著他人生死的大人物們最有利武器。
隻可惜,她看錯了,站在她麵前的是一隻不折不扣的惡魔。
小醜絲毫不惜香憐玉地揪住阮曉鈴的頭發,強迫她揚起脖子。
阮曉鈴渾身疼的仿佛失去了知覺。
即便如此,發根處的撕裂感仍叫她幾乎昏厥。
可是,她不敢昏厥,因為她知道,隻要昏厥。
她就再也沒有清醒過來的那一刻。
“我為什麼要留著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