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副隊,人上來了。”
彥淮走進船艙時,就聽見了這麼一句,他的麵前是一個類似於客廳的空間,飄在水上還有些美感,但要是放到房間裡,那大概就沒那麼賞心悅目了。
“老板親自去找你的時候,你拒絕了,可現在,你又以老板的名義出現,你到底想乾什麼?”
彥淮看著眼前的四個人,說話的那人正對著他坐在沙發上,另外三個人中,有兩個站在了說話那人的身後,至於剩下那個,彥淮不知道他在乾嘛……
“宿主,他在修剪指甲。”
“哦……那他為什麼還要吹一下?”
“為了,更好看?”
彥淮莫名地代入了一下張啟靈,嘶……算了算了!
“彥淮!”
“嗯?”彥淮被這一嗓子喊回了神,他轉眸看了過去,發現坐在沙發上的那個人已經站了起來,臉上的火氣好像還挺大的。
“你來這兒到底想乾嘛?”六太滿臉的不耐煩,“我警告你彆耍花樣,不然,我可不管你們和老板的合作。”
你們?我和誰?
彥淮表麵不動聲色,實則在心裡已經有了個大概的猜測,能被誤以為是一起的人,那就一定是他接觸過的人,而他統共接觸的人本就不多,七星魯王宮的那幾個就算是頂天了。
再加上這次下墓的規模和情況,那仇德考本身應該就不會是一個簡單的人物,能和他這樣的人達成交易,有錢、有勢、有實力,至少也會占其中的一樣。
張啟靈和黑眼睛?應該不是,至少三天前他們還不知情,那想來想去,也就隻有毋三省了。
“我沒耍花樣,隻是想借個遊艇而已。”
“遊艇?”六太蹙了蹙眉,“你要出海?”
“嗯,海底墓這麼稀奇,不去看看可惜了。”彥淮眼神飄忽了一下,明眼人都看得出來他在撒謊。
六太冷笑了一聲,他伸手拔出了槍套裡的槍,在子彈上膛了之後,又把槍口對準了彥淮“最後一次機會,你到底有什麼目的?”
彥淮看著空洞的槍口,目光微冷,這些人是不是都喜歡用槍口對著人說話?
他斜靠在了船艙的艙門上,唇角勾起了一抹嘲諷的弧度“毋三省在碼頭已經有人接應了,那就沒我什麼事了,既然他能下墓去撈寶貝,那我就不能分一杯羹嗎?”
原本彥淮是打算以另一個海底墓為誘餌,讓這幫雇傭兵上當的,可沒想到竄出了一個毋三省,那他就不客氣了!
“嗬!原來是被踢出局,覺得分贓不均了。”六太的這句話,讓船艙內的幾人哄然大笑。
彥淮的臉色也算是徹底冷了下來,他的視線輕飄飄地掃過麵前的幾人,手指緩緩搓弄著手上的墨鏡鏡片,不耐道“這遊艇是借還是不借?”
六太幾人隻覺得船艙裡的氣氛突然有些窒息,臉上的嘲諷也僵住了。
六太將手裡的槍放在了麵前的茶幾上,彥淮的本事,他從阿檸那裡是有所耳聞的,更何況,上次在東沂的雨林裡接應阿檸時,他就見過這個人,能徒手把樹皮摳成那種利爪的痕跡,這種習慣,既奇怪也不多見。
“借不借不是我說了算的,而且,我們現在還和毋三省有合作,要是因為你的個人恩怨而產生矛盾,老板怪罪下來,我們可吃罪不起。”
“我隻是暫時不想引起毋三省的人的注意,等下了墓,我承諾,遇到阿檸,我會幫她一把,而毋三省……他不會再有機會出來。”
彥淮的這個說法算得上是過河拆橋了,不過按照他給的理由來看,那也是毋三省缺德在先,乾這行最忌諱的本來就是分贓不均。
以彥淮開的條件來看,確實很公平,甚至對於六太他們來說,利大於弊,但前提是,彥淮真的能殺了毋三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