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見著躲不過去了,毋三省心裡暗戳戳地想著招,他揮了揮手,示意大潘帶著棋幺先出去。
解雨塵見狀,讓解七也跟著出去了。
“三爺,當年到底發生了什麼?解連環到底是怎麼死的?”
毋三省的臉色極其無奈,他搖了搖頭說道“小花啊這過去的事就讓它過去吧!要是連環還在,他肯定也不希望你再摻和進來的。”
“這話你還是留著應付毋斜吧!”解雨塵壓根不買毋三省的苦情賬,“西沙的事情不問也罷,但你得告訴我,我師傅戲台上的那塊屏風,還有地上的那片圖案之間,到底有什麼聯係?”
“沒有聯係。”毋三省說得斬釘截鐵,但就是這句貌似問心無愧的回答,讓解雨塵覺得他絕對意有所指。
“鬥有八千,星有萬萬,沒有聯係就是有聯係,你說了可不算。”
“有些事的確不是我說了算的,但小花,你要知道,水深淹不死人卻壓得死人,你還有解家要守,聽我一句,彆去冒險。”
毋三省目光裡的勸慰和關心不似作假,但解雨塵絲毫沒有退讓的意思。
“可你引毋斜到處跑不就是在冒險嗎?先是東沂,後是海南,你也在拿他的命去冒險,下一個地方呢?你又會讓他去哪兒?”
“我之所以會這麼做,是因為他一定要讓自己學會活著!”毋三省咬牙說出了這句話,“人眼是分辨不了所有的是非對錯的,小花,誰都不行!”
“隻要有眼睛,我就能分辨!”
“但如果你分辨錯了呢!?”
“我不會錯!”解雨塵聲調略微變大,“八歲以後,我就從來沒有錯過,是你們都欠我一個交待。”
毋三省眼底閃過了一抹不忍和愧疚,他移開目光攥了攥桌角,狠狠地吐出了一口氣“小花,你是把解家守得很好,但你身邊不乾淨。”
“本來就臟。”解雨塵說這四個字時的語氣十分平靜,平靜到像一潭死水。
包間內陷入了一片死寂,解雨塵在等毋三省哪怕一句的答複,而毋三省也在等解雨塵哪怕一步的退讓
但顯然,兩人都沒得逞,因為這就是個無限循環的死局談判。
嗡嗡——
手機的突然震動打破了場麵上的僵持,解雨塵一直蹙著的眉也在將手機拿出來查看後,皺得更深。
解九?是醫院那邊出了什麼事嗎?
“喂?”
“家主”一個聽著不太像解九原聲的聲音傳來,語氣裡似乎還帶著隱隱的委屈。
“解九?”解雨塵不確定地看了眼通話顯示,是解九沒錯啊!
“你怎麼了?”
“家主!我被人打了!”解九再也忍不住大聲地控訴出聲,他一邊捂著腫脹得不成人形的臉,一邊哭喊著拿眼刀子刮向病床上的某個裝作鵪鶉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