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怪陸正堯緊張,葉穗穗從小身體就不好,她之前缺鈣,手指甲發軟,吃了一個月的鈣片,昨天陸正堯幫她剪指甲,發現效果一般般。
春天是各種疾病高發期,葉穗穗這些天也是挺忙的,光是為了做衣服,就已經熬了好幾天夜了。
“春困秋乏啊。”葉芝芝解釋“而且我看她這段時間臉上有肉了,人好像也胖了一點,正長肉的時候,容易打瞌睡是不是很正常?”
她看向傅照川。
傅照川攤手“大概是吧,我反正到春秋兩季的時候,覺是多一點,跟長不長肉沒關係。”
陸正堯鬆了一口氣“原來是這樣。”
“不然能使怎麼樣?”葉芝芝看著妹妹憔悴的臉色,有點心疼。
“我以為是生病了。”陸正堯鬆了一口氣。
葉芝芝嗤之以鼻“她身子骨是弱了一點,可也不會動不動就生病,頂多是經常頭疼腦熱肚子疼的。”
陸正堯聞言當即決定“應該去醫院做個檢查,這樣下去可不行。”
“沒用的,小時候我爸媽也帶她去過醫院,說是免疫力太低,再加上營養不良。”葉芝芝解釋道。
她媽媽懷葉穗穗的時候,正趕上饑荒年,連肚子都填不飽,胎兒又能有多少營養可以吸收呢。
先天營養不足,後天怎麼補充,也是差勁。
陸正堯看著葉穗穗,很是心疼,他可憐的小媳婦,在娘胎裡就受了那麼大的委屈了。
葉芝芝受不了了,這人知不知道他看她們家小乖的眼神究竟有多肉麻?
傅照川羨慕不已什麼時候自己也能這樣光明正大的對一個人好就好了。
給葉穗穗夾了個包子“你多吃點。”
葉穗穗這會兒洗了臉,梳了頭,整個人都精神多了,提醒陸正堯“還有客人在呢。”
陸正堯看向傅照川跟葉芝芝“你們也多吃點吧,以後家裡都不做早飯了,誰起來得早,誰就去食堂打飯,飯票就在那放著,也不用問。”
就算是他早晨起來做早飯,鍋碗瓢盆一響,也會影響到穗穗的睡眠。
食堂夥食也不差,沒必要在家裡做著吃。
葉芝芝要去體檢,得空腹,不能吃飯,也不知道食堂的包子好不好吃,不過她還是欣然同意,她自己是不喜歡乾廚房的活,妹妹也不做才好。
至於傅照川,就更是無所謂了,自己一個客人,當然是客隨主便。
葉穗穗想起來,她們剛才過來的時候,這兩個人好像是在說盛鉞,當即問道“盛鉞怎麼了?為什麼說不用去看他了?”
傅照川解釋“早上起來,發了一陣脾氣,特地跟醫院交代了,不讓咱們去照顧他。曹小秋那我也交代了,讓他今天去吃食堂。”
三雙懷疑的眼睛看向他,陸正堯代替姐妹倆問出她們的心聲“你做了什麼?”
他可沒忘記,這人昨天說要代表社會去毒打盛鉞。
“我什麼也沒做。”傅照川連忙說道“天可憐見,我就是對照顧人沒什麼經驗,昨天太殷勤了一些,招他煩了,不信你們去問他。”
三個人想想盛鉞那個狗脾氣,臉色都十分精彩。
葉芝芝說道“我吃完飯還是先去城裡吧,不是要趕船嗎?”
盛鉞變本加厲,伺候的殷勤一點,都能被他挑出毛病來,葉芝芝想到昨天自己被盛鉞折騰的一天,頓時一點都不想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