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這一幕的岩剛,感覺整個人都不好了,他大喊著救命,跌跌撞撞地向前跑去。
到了嘴邊的獵物,吸血毯又怎麼可能放過。
將已經死透的黑子鬆開,吸血毯以自己的那條長尾巴為支點猛地一戳地麵,然後像是炮彈一樣撲向了岩剛。
那速度太快了,如同離弦的利箭眨眼間就來到了岩剛的身後。
當吸血毯將岩剛包裹的一瞬間,岩剛就有一種感覺,有人用大衣,從後麵完完全全的將自己給包在了裡麵。
下一秒,岩剛就覺得沒有衣服,裸露在外的皮膚,比如脖子,手,臉上出現了刺痛感,麻麻的,像是被什麼給紮了一般。
幾秒鐘後,一股撕心裂肺的痛,傳遍岩剛的全身,他的血肉,正在被什麼吸食了。
但是,就在岩剛想要大吼出聲的時候,就突然發現,痛感消失,完全的消失了。
他,已經感覺不到身體的存在了。
並且,岩剛的眼皮發沉,頭腦發暈。
此時的岩剛,就如同速凍的魚,直挺了。
如果現在將包裹住岩剛的吸血毯給掀開,就會發現,吸血毯的整個包裹岩剛的這一麵,伸出了像是八爪魚觸手上一樣的吸盤。
那些吸盤還帶著倒刺,正牢牢吸附在岩剛的身上。
隨著吸血毯吸盤的不斷收縮,岩剛身上的血肉,被它給吸進了體內。
不遠處,躺在地上的黑子,毛皮已經消失不見,血肉模糊。
距離曼雅村不遠的郎春村,乾恩正在家裡的院子裡,準備著祭奠使用的物品。
明天就是8月10日,也就是農曆的中元節。
乾恩要帶著他的女兒玉香,前往距離村子不遠的河邊,祭奠他的亡妻。
之所以要去河邊,那是因為,乾恩的妻子,在兩年前,淹死在那條河裡。
“阿爸,有什麼需要我幫忙的麼?”
長的粉雕玉琢,身上穿著老舊但是卻洗的非常乾淨衣服的玉香,小跑著來到了乾恩的身前。
“慢點慢點,彆摔著了。”
乾恩看著自己6歲的女兒,臉上露出了幸福的笑容。
“阿爸,我又不是小孩子了,不會摔倒的。”
彆看玉香隻有6歲,但窮人的孩子早當家,她給人一種小大人的感覺。
郎春村的村民們,就沒有不誇讚玉香的。
對於郎春村的其他孩子來說,玉香就是他們父母口中彆人家的孩子。
“幫阿爸拿兩根竹子過來吧。”
“好的阿爸。”
翌日,中元節,晚上。
一輪圓月高高掛在天際,天空當中繁星點點。
月光很亮,即使不用打手電,可看得清道路。
背著竹簍,竹簍裡裝著紙錢等一些祭奠用的物品,乾恩牽著玉香,向著河邊走去。
此時的河底,有一個黑影,正在緩緩的移動著。
它正在通過河水,聽著岸上的聲音。
河裡的魚,在距離黑影還有老遠的距離,就紛紛選擇繞開它。
就好像是這黑影,是什麼恐怖的東西一樣。
來到河邊後,乾恩將香火蠟燭一應物品從竹簍當中取出來擺在了地上。
先是將蠟燭點燃,把蠟燭立在地麵,然後乾恩將香點燃,插在了地上。
“玉香,過來。”乾恩招呼著玉香。
用一根從路邊撿到的樹枝,在麵前畫了一個圓後,乾恩將燒紙點燃,嘴裡開始訴說著這一年他跟玉香的情況。
“月蘭,你在那邊好好的,不用擔心我跟玉香。”
“你放心,有我在,玉香會好好的成長起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