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送展自飛離去後,我將桌上的兩包油紙包細細拆開,從中各分了四份。一份留著自己吃,一份給章台和胡三江送了去,一份留給奉六,還有一份……自然是拿給嫽常在的。
我將嫽常在的那包一點點包好,提著敲響了她的房門。
這次嫽常在沒讓我等太久,很快便應了門。
我揣著點心,小心推開廂房吱呀不休的破門,朝裡麵探去。
此時的嫽常在正端坐在桌案前,埋頭不知在寫些什麼。
聽見我進來,依舊是頭也不抬“來了?”
我淺‘嗯’一聲,將手上的紙包緩緩退到她手邊“吃些吧。”
嫽常在用眼尾掃向紙包,片刻後又將目光收了回去,淡淡道“這是你為了表達愧疚的賠禮?”
我一哽,不知該如何接話。
我們就這樣互相沉默著。不知過了多久,嫽常在才停下手中書寫的動作,將麵前薄如蟬翼的宣紙小心疊成了一支小船,繼而轉交給我“等你出去了,把這封信交給我爹爹。”
我無措垂眸,死死看向嫽常在許久未經修剪過的指甲上。
見我不動,嫽常在微微蹙眉“你還真是不上道啊,依我看你這性子,還是老老實實活在白芷玉的腳邊吧,彆想著出宮了。”
我一點不覺嫽常在所言冒犯,甚至還有些直擊心靈。
半晌,我長舒一口氣,將紙船接了過來。
“謝謝。”
嫽常在不屑地挪開臉“隻要幫我把信送到,咱倆也算互不相欠了。”
我將信仔細收進懷裡,抬眼道“羊角蜜,記得吃。”
說完,我強壓著心裡翻湧而出的傷感,快步奪門而去。
……
“皇上,今日……展大人又一次去了冷宮,待了近一刻鐘左右的時間……”
每每在這個時候,常廷玉的臉色總會比以往白上幾個度。不僅要事無巨細的如實稟明,還要抽空觀察卿澄的臉色。
聞言,卿澄果然再次擺出了標誌性的臭臉,將手中的墨毫猛地砸在地上。
墨花飛濺,黑色的墨點瞬間染臟了卿澄的衣擺和鞋麵,與大片明黃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朝聖國何時允許前朝官員,頻繁出入後宮圍院的!?”
常廷玉猛地朝卿澄跪下了身子,雖然十分不情願,卻還是吞吐道“皇……皇上……當初是您……是您說……展大人可自由出入……皇宮的任何地界……”
卿澄聽罷,臉色頓時變得尤為難看,一眨眼的功夫,又將手邊的硯台朝殿中砸了過去“朕又怎會想到!!展自飛與朕親如手足,竟也能行出這等……不悌不義之事!!”
常廷玉眼珠子一陣亂轉,眼見卿澄氣得不輕,愣是一句話也不敢亂說。
末了,卿澄強行平緩了粗重的呼吸,不禁抬手捏向自己的眉心“這阮氏還真是改不掉妓子的毛病,連朕的摯友也不肯放過……搞得朕,如此狼狽!”
常廷玉聞言,順勢接話“需不需要奴才知會暗衛一聲……”
卿澄一記眼神鏢過來,狠狠道“不許!!”
常廷玉悻悻縮頭,緊著賠笑道“奴才也是想為皇上分憂……若阮氏如此不守婦道,奴才想著……還是肅清地好……”
“好啊常廷玉,現在都開始做朕的主了?明知阮氏長得像青檸,你這又是安的什麼心?!”
常廷玉隻覺這個差事是越做越難了,皇帝如此陰晴不定,話裡話外透露著殺氣,說到臉上時又哪哪不樂意,當真難搞的很。
末了,卿澄端起茶盞淺酌一口“先前……皇後和蓮嬪不是也去冷宮看望過阮氏嗎?”
“回皇上,正是,皇後娘娘和蓮嬪娘娘心疼阮氏,命人送去了許多禦寒的用品,就連炭盆都順帶捎了去,想必日子也差不了多少……”
卿澄雙眸漸寒,語氣冰冷道“傳旨,即今日起,庶人阮氏,不許再得人探望,不許再得人私送物品,違者,同罪處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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