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藍小姐。”
待檀葙走後,莫崇猶豫上前。
虞藍抬眼輕掃,神情疲憊地擺了擺手“什麼都彆說,套馬送我回去。”
莫崇哽住喉嚨,半天才若有似無地點了點頭,一隻手撫在虞藍的腰上,一隻手托著她纖長的手指,緩步朝門外走去。
我整個人被這草台子戲一樣的場麵牢牢定住了腳,愣是反應不過來現在是什麼情況。
之後,我迷茫看向芩歌“虞藍小姐這是……”
芩歌神色不明,眼底的不甘卻又異常明顯“還能怎麼?定是又栽在了檀葙的溫柔鄉裡,兩句話便將人給放了。”
說著,芩歌回看向我“你們女人,怎得也跟男人似的,朝三暮四?”
我微微一愣,傻不兮兮地抬手,指了指自己“你說我……?”
“是啊,是說你。”芩歌淡淡瞥了我一眼“展將軍和前幾日來的那位俊俏公子,不都是你的掌中物嗎?”
我瞬間啞然。
我已經解釋到不想再解釋了。為什麼我說是朋友關係,就是沒有人信呢??
芩歌見我沉默,還以為我是心虛,繼續抨擊道“這世道當真是變了哈,從前隻聽男人三妻四妾,現如今卻變成了這番光景。”
我微微蹙眉,卻也不想跟芩歌一般見識。
明眼人都看得出,他一定完全將自己帶入成了虞藍的所有物,隻要見虞藍把玩旁的,他定是第一個不答應,又作又鬨,隻求虞藍單單寵愛他一人。
我無奈擺頭,順手將腳下破碎成片的門板拾起,轉身將其丟進了木桶裡。
直至下午,整整三日未見的虞川兒忽然回來了。
他麵上的疲憊之色一點不比虞藍好多少,渾身上下更是沒有一處乾淨的地方,活像在泥巴地裡滾過一圈。
“莫哥兒……莫哥兒……?”
虞川兒嘶啞著嗓音,陣陣輕喚。
芩歌聞聲,猛地從裡間探出頭“莫哥兒送虞藍小姐回去了,今日許是不會過來的。”
虞川兒神情一滯,僵硬的身子好半天才恢複如常。
“是嗎……知道了。”
說完,虞川兒抬眼莫名瞥向我。
不過也就僅僅一眼,什麼都沒說。
我站在原地,目送虞川兒緩步踱去裡間更衣,心裡直納悶他為何如此窘迫。
不過分鐘的時間,虞川兒再次托著疲憊地身子,出現在我眼前。
他先是略顯無奈地看了看消失的門板,隨後對芩歌招手“去重新訂塊兒門板,要結實點的梨木,不要雕花。再去街口買些核桃酥送到府上,要多加芝麻和杏仁的。”
說完,虞川兒像是沒事人似的,繼續忙起自己手裡的事。
我也不知自己是怎麼了,聞言,竟小心翼翼地舉起了胳膊,朝虞川兒試探“要不……我去給虞藍小姐送核桃酥吧……?”
虞川兒沒想到我會這樣說,立馬轉過頭來“你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