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後,我便回了院子。
這夜,展自飛沒有回來。
次日,我幾乎是同太陽一起起床。
借著微弱的朝夕,我手腳麻利地收拾好了自己的東西,轉身對枝兒和葉兒道“我走了,你們一定要好好吃飯,平時要注意身體,興許有機會,我們還能再見。”
聞言,枝兒和葉兒齊齊抹起了眼淚,萬分不舍的小聲抽泣道“夫人……啊不……元小姐……您一定要走嗎?”
“嗯啊……”
我也為兩人的不舍動情,哽咽著點了點頭。
枝兒和葉兒聽罷,抽泣聲頓時提高了許多,叫人於心不忍。
“好了,彆哭了,我隻是不住在展府而已,你們若是想我了,還是可以沐休時,順道來酒肆坊看看我啊?”
我苦笑著替二人擦去臉上的淚痕,語氣故作灑脫。
枝兒聽罷,懂事的點了點頭,伸手輕輕拽住我的衣袖“枝兒會常去看您的……”
“葉兒也是!”
一旁的葉兒含著淚迎合道。
道過彆,我將包袱背在肩上反複掂了掂,確定穩固後,才徑直出了臥房的門。
卻不想,還沒走出幾步,迎麵便撞上了訕訕而歸的展自飛。
他麵色無比憔悴,像是一夜都未曾合眼。
我小心抬頭,與他眼神相交,之後便聽他說
“彆走。”
我猛地蹙起眉頭,雙手不由抓緊了肩上的包袱。
“我已經向展老爺攤牌了,沒有留下來的必要。
回頭隻需展大人擬好和離書,雙方簽上名字就可以了。”
說完,為了避免繼續在此事上饒舌,我將頭低低埋起,自顧自越過展自飛朝院門外走去。
突然,我的肩頭被他用力箍住。我不得不被迫轉身,朝他遞去了驚訝地目光。
“我說彆走!”
展自飛嗓音很大,驚得我無比錯愕。
“展大人,事情已經結束了,該醒醒了。”
我冷著臉,唇角不可控製地向下撇動。饒是反應再遲鈍的人,也能意識到此時的我有多不耐煩。
但展自飛卻像是意識不到一般,固執地將我的肩頭緊箍在手中。
力道之大,令我痛苦萬分。
“放手……放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