數日後,檀葙與眾隨從,按期抵達了襄陽國境內。
雖說檀葙此番是第一次踏足朝聖國外的國土城邦,但麵上卻絲毫不露怯色,井井有條地辦了住宿,將隨行一眾人等妥善安置在了距襄陽國皇宮不遠的客棧中。
因著是朝聖國的官員,襄陽國一早便得了消息。趕檀葙入境之後,緊著將人請進了宮裡。
襄陽國皇帝名陶烈,乃先帝的第五子。
這位皇帝同卿澄一樣,亦是年紀輕輕,一表人才。雖說其內裡城府極深,手段殘劣,但卻在治國方麵頗具才情,深受襄陽國百姓愛戴。
隻是這人有一點十分奇怪。他不在乎自己的皇後,不在乎任何一位妃妾,獨獨隻願在自己的妹妹身上費心。
這是襄陽國百姓們心照不宣地事情,也因此,民間傳出了不少難以入耳的,有關其二人的‘宮廷秘史’。
隻是聽聞,這位神秘的郡主與襄陽國皇帝偶然爆發了激烈的爭吵。之後這位公主便一聲不響地離開了襄陽國國土。襄陽國皇帝即便如何憂心,卻也至今未能找尋出公主的下落。
這是襄陽國皇帝的一塊心病,也是襄陽國百姓的一塊心病。
畢竟如此尊貴的皇室成員,至今下落不明,實難不叫國人揪心。
檀葙此行,就這些事事先了解了不少,更是在私下裡探查過這位郡主的蹤跡。為的就是想在陶烈麵前刷一刷好感,好順利達成此行的目的。
雖說目前仍一無所獲,但或許自己真誠的態度,能在陶烈麵前留下可貴的印象。
如此,便也算事半功倍。
等再回過神,檀葙已經在大監守的引領下,駐足在陶烈所居的金龍殿前。
襄陽國曆來富饒人儘皆知,隻是就連門都是金玉打造……也實在令人瞠目。
這樣想來,檀葙暗暗在心裡歎出一口氣,之後便隨在大監守身後,步伐穩健地邁入殿中。
偌大的殿宇之上,一位容貌頗為陰柔的男子,正一動不動地端坐在金階上方的龍頭交椅間。
待看清來者,他才慵懶的挪了挪上肢,淡淡開口“本王代襄陽國百姓,歡迎朝聖國前來的遠客。”
這話說得客套謙遜,卻在陶烈臉上絲毫看不出。
可見他本人對朝聖國幾次三番的拜訪頗感厭煩,但礙於兩國之間的關係,依禮講幾句場麵話罷了。
檀葙淺淺一笑,隨朝陶烈行了一記襄陽國的大禮,而後才挺直脊背,聲線郎朗道“微臣乃朝聖國三品侍官,檀葙。
此番覲見陛下,是為著朝聖國使臣被殺一事。多有叨擾,還請陛下恕微臣不敬之罪。”
說完,檀葙微微側頭,示意隨從將提前備好的禮物呈上來,而後回過頭繼續道“一點薄禮,不成敬意,還請陛下笑納。”
陶烈眼皮微垂,十分敷衍地將目光落在那盒呈上眼前的檀木匣上“這是……”
檀葙微微揚起唇角,胸有成竹道“這是由金、銀雕砌而成的金樽。”
“金樽啊……”
陶烈懶散地嘟囔著,隨示意大監守將木匣打開。
盛產貴金屬的襄陽國實在不缺什麼金樽銀器。聽聞此言,陶烈的態度自然愈發敷衍。
隻是待金樽被整個取出,陶烈的雙眼頓時一亮“這是?”
檀葙早已猜到陶烈的反應,繼而會心一笑“回陛下,金樽名為‘龍虞雙宿’。
金雕砌的部分為駕雲騰飛的金龍;銀雕砌的部分為數朵盛開的虞美人。兩者相交相宿,象征著您與襄陽郡主的深厚感情,貴比金銀。”
看著眼前栩栩如生的金樽,陶烈先是鼻頭一酸,而後竟將桌上的茶盞猛地朝檀葙擲了過去“你好大的膽子!!竟敢提起本王的傷心處!!你可知本王的藍兒至今未歸!?你到底是何居心!???”
檀葙麵不改色地聽著陶烈山洪一般爆發的質問,而後才道“陛下息怒,正因微臣知曉襄陽郡主一事,這才命人雕砌這枚金樽獻與陛下。
正如朝聖國曆代有雲骨肉能幾人,年大自疏離,性情誰免此,與我不相易……
陛下,即便如今襄陽郡主暫離了您的羽翼照拂,但這骨肉之間卻也是常事。相信襄陽郡主隻是一時賭氣,斷不會就此割舍與您的兄妹之情。
這枚金樽便正由此寓意,血親之人即便相隔兩地,也定會如金樽所示,相宿相棲。”
一席話,陶烈堵在胸口的那股氣才得以減緩。
看著眼前這枚金樽,陶烈眼中噙滿熱淚。
這虞美人,正是妹妹所鐘愛的。
這個名叫檀葙的……當真是費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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