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我被白芷玉連拖帶拽地從地底下拽上來,眼前的一幕著實有些超出我的想象。
幾名身著粗布短褂的農夫,正揮舞著各式與身份不符的冷兵器,嘶吼著朝西陽軍劈砍而去。
我眼睜睜看著幾名西陽侍衛的頭顱滾落在地,對方則未傷分毫,隻是臉上沾染的血變得更為鮮豔罷了。
我不自覺打了個冷顫,牽著白芷玉地手也不由攥緊,暗暗督促她快點離開。
白芷玉明白我的意思,她同我一樣深知,兩方交戰,男人赴死,女人遭殃,誰都討不到半點好處,若是再耽擱下去,不慎被這支神秘的組織生擒,後果實在難以想象。
“走這邊!”
白芷玉壓低聲線,領我朝牢門側後方的一處宮道踱去。
“待我與父親彙合,你帶我們出去。”
四下無人時,白芷玉冷冷開口。
看她輕車熟路的模樣,我不由苦笑“你比我更熟悉這裡……”
“宮裡上下都認得我,認得我父親,即便眼下西陽皇宮亂成一鍋粥,我們也極易被人攔下……”
說著,白芷玉眼底閃過一瞬不耐“總之你給我想辦法,我此番一定要同父親逃出去!”
看著白芷玉稍稍露出地側臉,我有些恍惚。明明是這本書的女主,卻也因劇情走向,變得這般“不顧形象”起來。
沉默之後,我爽快頷首“行!”
……
“怎麼樣!找到壹壹了嗎!!?”
奉六神情焦灼,如同熱鍋上的螞蟻。
他修長的手指相互交疊,急躁地搓了又搓,轉了又轉,看得人眼花繚亂,心也不由提了上來。
“家主,還請稍安勿躁,已經派人去各處牢獄裡尋,想來很快就會有消息了。”
騰伯神情肅穆,語氣倒叫人覺得寬慰。
奉六這才稍稍舒緩了緊縮的眉頭,若有似無地歎了口氣。
展自飛佇立在不遠處,將奉六的一言一行深深刻進眼裡。
聽罷,他的心臟一抽一抽地發疼。若我仍是他展自飛的妻子,這些憂心的話,想來應該由他說,哪裡輪得上外人。
想到這,展自飛煩躁的揉了揉臟兮兮的頭發,額前沾滿灰土的劉海,迎合地灑下一層黃黃的塵煙,落在展自飛地睫毛上、鼻梁上、臉頰上。
奉六此時懶得理展自飛,更不屑於較真他的內心戲,隻怨手下的人為何不快點,再快點,將我從水深火熱中解救出來。
半個時辰過去,負責主攻的幾支分隊陸續歸來,奉六翹首以盼,依舊沒能瞅見我的身影。
“怎麼回事……”
奉六兀地起身,眼神呆滯道。
騰伯神情一凜,轉看向那幾名負責尋人的將士“細說。”
那幾人恭恭敬敬,朝奉六和騰伯單膝跪下身子“回家主、騰總領,我們兄弟幾人找遍了西陽皇宮的大小牢獄以及刑房,都沒尋見壹壹姑娘的身影。
因此我們懷疑,是沈忘提前將壹壹姑娘轉移到了彆處更為隱秘的地方,可能還需要再花點時間。”
奉六始終呆呆地,半晌才苦笑著咧開嘴角“……這算什麼?”
騰伯察覺出奉六狀態不對,趕忙上前一步“家主彆著急,壹壹姑娘對沈忘來說還有用,不會就這麼白白要她性命的。
更何況今兒一早接到消息,草灘一仗咱們打贏了,沈忘現在除了壹壹姑娘,再無任何籌碼,壹壹姑娘的命可以保全。”
奉六像是細細想了騰伯說的話,又像是壓根沒聽進去,臉上始終掛著令人心揪地呆滯。
始終在一旁雙臂環胸地展自飛終於看不下去了,幾步上前對奉六直白道“騰伯已經將話說得這樣明了,你還作出這副樣子給誰看?”
“小子!你……!”
老幺剛要發飆回懟,被騰伯猛地一把拽住。“展將軍,家主隻是護妻心切罷了,並非不明白這其中的關係。”
騰伯“護妻”倆字咬的很重,惹得展自飛額前,倏然暴起兩根青筋。
他此時隻覺自己恨透了奉六,恨透了他身後這群有力的靠山。
隻希望兩方勢力水火不容時,卿澄和奉六能一起消失……
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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