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言,老幺不禁瞟向聲源。
原來是白文他們。
“老頭,你且在一旁看著,看我們是如何將這詭計多端的丫頭送回老家的!”
老幺情緒激動,雙眼紅得幾乎到了嚇人的地步。
白文聽罷,急的連連搖頭“你們不是她的對手!不是她的對手啊!!”
老幺一聽,立馬擺出一副六親不認的姿態,作勢就想回懟兩句。不想還沒等組織好語言,老五老六便硬生生倒在自己眼前,隻剩老三、老四還在吃力迎戰。
“他奶奶的……他奶奶的……”
見此情形,老幺的眼睛更紅了幾分。隨雙手握緊大刀,失了理智般朝蝴蝶揮去。
“聽我的!!想辦法擒住她!!擒住她!!!”
“娘的腿!!殺她都這麼費勁,怎麼擒啊??!滾一邊兒去!!”
老三和老幺早已殺紅了眼,聞言,忍不住破防道。也隻有老四沉了心思,趁蝴蝶一心與兩人交手之際,快速閃到她身後,使儘全力將蝴蝶攔腰箍住,隨朝兩人大吼“抓住她的手腳!!”
老三老幺愣了愣,本想趁機一刀將她的頭砍下,卻再次被白文叫停“她還有用!!”
聞言,老三老幺兩人,這才惡狠狠地將蝴蝶的四肢,牢牢箍在手中。
若是換做旁人,蝴蝶不過數秒,便能解開禁錮。隻奈何這個名叫老四的,實在經驗頗豐,竟知道攔腰將自己的丹田鎖死,四肢也在其餘兩人的配合下,難掙半分。
這下就連蝴蝶也有些急了。
但她的表情卻仍未見半點慌亂,依舊是那副冷淡到不似常人的表情,看得老幺一個勁起雞皮疙瘩。
“讓你囂張!!這會兒怎麼不囂張了??”
老幺擺儘小人姿態,不停用言語刺激被擒住的蝴蝶。
蝴蝶仿佛看小醜一般,朝老幺睨去一眼。這一眼,老幺再次失去理智,若不是雙手要忙著箍住她,恐怕一刀便朝蝴蝶的項上砍去。
“放開我,有本事繼續打。”
蝴蝶聲線平穩,一點聽不出急躁。
老四深知這是她的激將法,並未多說,老三和老幺則被激地牙根癢癢,剛想應戰,便被白文打斷。
“我曾在沈忘的授意下,給蝴蝶用了藥。好叫她一心輔佐沈忘。”
說著,白文從衣襟處摸出一小罐油亮亮的黑色瓷瓶。“這是解藥。”
老幺不解蹙眉,毫不客氣地打斷白文“真是麻煩,與其給她喂什麼解藥,不如一刀劈了痛快!”
老三本想附和,卻也猜想許是還有內情,便沒張這個口。
白文無奈,一邊拔出軟塞,將瓶口對在蝴蝶的鼻下晃了晃,而後才道“她是周戊從小豢養在身邊的。
於周戊來說,她可能是工具、是手段、是退路。但對她來說,周戊則是她的唯一,若是沒了他,蝴蝶的存在本就沒有意義。”
說完,白文這才將手上的瓷瓶收了回去,靜靜觀察著蝴蝶的表情。
方才還一臉抵觸的她,恍惚間,表情突然像泄了力一般,變得既複雜又為難。
“感覺怎麼樣?”
白文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