奉六回來的時候,臉上笑意明顯。
也不知是有什麼好事,惹得他如此神采奕奕。
“家主,您回來了。”
騰伯禮貌起身相迎,我則在轎廂內忍不住細細觀察起他的表情。
“六兒,可有什麼好事?”
沒想,奉六微笑著果斷擺手,連聲否認。“沒什麼,隻是有人說了個笑話給我,覺得好笑罷了。”
此話一出,我更是心生狐疑。
“笑話?什麼笑話?說出來讓我和騰伯也跟著樂樂?”
我隨口一句,奉六卻僵了僵神色,倉促回避“我忘了……”
不是……這也太可疑了吧???
我自認是個十分敏銳地人,他這樣跟不打自招有什麼區彆?
我心存疑惑,隻尷尬的附和了兩聲,便找借口離開。
奉六難得沒有過度追問我的去向,隻叮囑我彆走遠後,就拉緊轎廂的門,和騰伯說起了悄悄話。
我徑直去了白芷玉所在的馬車,卻意外碰見剛從裡麵出來的肖宿。
在這見到肖宿我並不意外,但環顧之後,隻見轎廂中端坐的白文,卻左右不見白芷玉,這讓我十分意外。
“肖太醫?”
沒怎麼猶豫,我開口叫住他。“你是來找芷玉的嗎?”
肖宿腳下一頓,表情也肉眼可見地緊繃起來。
“嗯。”
他淡淡回應,卻無意與我多說,抬腿要走。
“咦?你們怎麼在這?劉家說可以啟程了嗎?”
我和肖宿齊齊回頭,見白芷玉正懷抱著一大束算不得明豔的野花,臉頰凍得通紅,怔愣著立在不遠處。
“我來找你說說話,碰巧見肖太醫也在,便聊了兩句。”
說著,我若有似無掃向一旁的肖宿,見他神情愈發不自然,一股違和之感油然而生。
“對了,”我暗暗挑眉,主動道“肖太醫,你不是找芷玉有事嗎?”
肖宿眉頭頓時蹙起,眼神也蒙了一層淡淡地不耐。
“隻是過來問問粟妃娘娘的身子是否無礙,既然酥妃娘娘在這,那在下就不打擾兩位娘娘清閒了,先告辭。”
說完,不等我再次開口,他便步程極快地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