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五不語,眼底卻閃出一抹不耐。
“多謝掌櫃的這般事無巨細地向我們說明。”老五拉了拉圍在脖子上的臉巾。“時候不早,我們也該告辭了。”
說完,不等女子開口,老五先一步起身,大步朝食堂外踱去。
展自飛對此倒沒什麼異議,隻淺淺朝女子頷首後,隨上老五的腳步。
“咱們走。”
老五神情頗為陰鬱,對著外頭暫等的劉家軍一揚手,這支隊伍便齊刷刷地向原路返回。
方才那名女子,懶懶倚在門框上,目視那支神秘的隊伍離去,嘴裡泛泛嘀咕著“真是兩個奇怪的人……”
……
我們一行人在此處歇了一日,決定繼續趕路。
我對朝聖國國城外,實在不熟悉。本想順便了解一下,卻又擔心影響奉六習學的進度,惹得他分心。
聽著他和騰伯兩人,在轎廂內大談治國之道,恍惚間我有了些困意。
看來我天生就不是一塊讀書的料。即便如今身份有變,但仍戒不掉一聽課就犯困的毛病。
聽騰伯先前所說,是想請白文教奉六習學。畢竟依他自己的意思,不過是個識字的山野莽夫,何談能給奉六教授什麼。
但因白文這人的成分,實在複雜難測,騰伯留了心眼,甚至沒將奉六暗中習學的事,告予他人。
想來如此,確實能規避不少潛在的麻煩。若是將此宣之於口,故使白文心生邪念,借此鷸蚌之爭,那對劉家軍來說,可真是要內憂外患了。
伴著陣陣紙張翻動的白噪音,我的眼皮漸漸沉了下來。
再次睜眼,兩輛馬車已經穩穩停在一條寧靜的溪流邊。
四周很是空曠,想來應是到了郊外。再往前,便是朝聖國的輔城——運安城。
我醒了醒精神,朝奉六和騰伯兩人看去。
他倆好像完全沒有下車的意思,依舊無比專注地盯著手中的書卷,一行行默讀。
我抿了抿唇,決定不在這裡礙眼,起身下了轎廂。
此時的白芷玉,早已不知何時,靠著溪邊席地而坐。
但她的背影,卻看上去十分落寞。
我有些不明,緩步朝她走去。
聽聞身後微動,白芷玉兀地轉過頭,那雙又亮又圓的眼睛,早已被水汽蒙上了一層異樣的光澤。
“你……哭了?”
我不由一怔。
白芷玉慌忙側過頭,抬手用有些臟汙的袖口抹了抹眼角。“沒……我沒事……”
見此,我心裡有些不是滋味。思來想去還是挨著她坐了下來。
“有什麼難過的事,說出來或許能緩解一些。”
我儘量柔緩聲線,一臉真切地望著她。
沉默半晌,白芷玉這才扭過頭,臉頰也多出了兩行清亮的淚痕。
“我……想娘親了……”
聞言,我恍然。
我又何嘗沒有想念過,遠在現世的姥姥呢?
因著與她情緒上的共情,我忍不住伸手撫了撫她過於單薄的脊背。“可是做夢夢到了?”
白芷玉又一次抹掉了滾滾而出的淚,鼻腔悶悶道“不,不是……隻因我許久未來過槐安。如今重遊故地,難免有些矯情……”
槐安?
我細細一想,白芷玉好像是同我提過,蘇青檸是槐安人。
“原來這兒就是槐安嗎?”
我眨了眨眼。
白芷玉重重點了點頭“其實……其實我本有機會,回娘親出生的村子裡探望一番的。
隻可惜娘親的故裡在東槐安,我們走的是西槐安……”
說到這,白芷玉有些壓抑不住哭腔,委屈出了聲。
我微微蹙眉“那你們為何一開始不提出回蘇阿娘的故裡看上一眼呢?我相信騰伯會體諒你的思母之情。”
白芷玉自嘲地搖了搖頭“原是想提,當初我們在胡家村與你們彙合時,我就想提。
隻是……父親不許。”
“不許?”我有些慍惱“為什麼?!”
白芷玉屆時,無比可憐地抬眸“在父親心裡……娘親隻是一個不守婦道,勾引外男的放蕩女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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