搞定了房子的事情,紀舒整個人輕鬆了不少。
回家煮了小火鍋,順便和高夏說了這個消息。
“你看房怎麼不叫我啊!你還這麼草率就簽了合同,也不怕被人騙了。”
“看你在睡覺嘛。你放心,所有房源材料我都找人看過了,沒有問題。”
高夏嘟了下嘴。
紀舒趕緊往她碗裡夾了塊牛肉。
“夏夏,今天是我最開心的一天,我終於在北城有了家!”
一個隻屬於她的家。
不會再被人趕走。
找到房子,搬家也提上日程。
高夏為表重視,特意買了份老式掛曆,選了個黃道吉日。
定在三天後。
隻是很不巧,當天是陸老爺子八十大壽。
所以搬家隻好往後又移了兩天。
搬出翡翠禦府已經有一個多禮拜,紀舒照常過著三點一線的生活。
心裡那塊地方在慢慢被填滿,她有意不去關注陸津川的消息。
但打斷骨頭還連著筋,萬物生和世嘉現在有斯爾頓項目的往來,紀舒難免還是從對接項目的同事口中聽到他的消息。
陸津川病了。
紀舒眼底波瀾不驚,隻是畫稿的時候比往日多費了幾張紙。
三天後。
夜色如魅。
悅園門口停滿上百豪車,豪門名流衣冠楚楚,風姿綽約。
陸老爺子八十大壽,北城名流爭先恐後赴宴參加。
真正拿到請柬的人隻是少數,大多隻能堵在門口吹冷風。
紀舒坐電梯上頂層宴會廳,壽宴還沒有開始,卻已聚集不少賓客。
她不想在這裡過多逗留,從人群中穿梭而過,直奔旁邊老爺子休息的私人包廂,打算送完禮後就默默離開。
包廂內廳,陸老爺子坐在主位,穿著黑色中山裝,臉上是平日見不到的喜悅。
鄰座是季家老太爺,兩人是革命友誼,過命的交情。
紀舒乖巧地和他們打了招呼。
“小舒今晚可得多陪陪你爺爺,剛剛還說到你呢。”
“你這老家夥,自己想和小舒說話還扯上我。”
老爺子開口,紀舒沒法拒絕,送上禮後默默退出包廂。
外麵的賓客又多了不少。
紀舒一個生麵孔難免吸引了不少人注意,多少有些閒言碎語落入耳中。
“這是哪家千金?怎麼之前沒見過。”
“估計是傍上人才進來吧,你看看她穿的什麼東西。這麼隆重的場合她穿了件大衣就來了。”
“上不了台麵,你瞧瞧又有人上去搭訕了”
紀舒站在話題中央聽著旁人的嘲諷挖苦,瀲灩的眼眸裡波瀾不驚。
隻是從旁邊的吧台上拿過一杯熱紅酒,一飲而儘。
門口處傳來一陣躁動。
紀舒一眼就看到人群中的陸津川。
男人被眾星拱月般圍在人群中,旁邊是此起彼伏的阿諛奉承。
修長清雋的身形搭配標準的西裝三件套,恣意狂妄,無異於是人群中最奪目的存在。宴會廳絢麗的水晶燈直射在他英俊的臉龐上,輪廓分明。
上次見麵還是在翡翠禦府,兩人不歡而散。
再次見麵,紀舒心裡還是不由自主抽痛。
她收回視線,轉身離開了這片屬於陸津川的名利場,找了個人少的角落默默坐著等待壽宴開始。
沒一會兒,身後就傳來咚咚腳步聲。
紀舒回頭就看到一張熟悉的臉。
“紀小姐,好久不見啊!”
男人的話像毒蛇纏上心頭,把她拉回在酒店那一晚。
紀舒猛的起身向後退,椅子發出刺耳的拖拉聲。
男人露骨的眼神在她身上逡巡“紀小姐砸的那幾下,我可是在醫院住了好幾天呢,你該怎麼賠償我呢?”
紀舒打開了他伸過來的手,語氣冰涼“你怎麼進來的。”
“我可是陸老爺子親自邀請來的貴客,倒是你”男人從邊上吧台拿來兩杯酒,“紀小姐先喝酒賠個罪吧。”
紀舒冷眼看著他,胸腔快被怒火灌滿。
還賠罪,她現在隻想把麵前這杯酒潑到他臉上,給他醒醒酒!
男人以為她怕了,“我可是和陸家有合作,紀舒你聽話喝完這杯酒,晚上我們再好好談談賠償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