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間一陣靜默。
世界好像隻有此刻,隻有風聲,還有心跳聲。
紀舒心裡像是被投了一顆魚雷,心跳像撲騰的小魚想要躍出胸膛。
她望著陸津川,眸色深深,仿若深情。
陸津川被她的注視盯得心裡發慌,他把手上的冰袋隨手一放,起身到她麵前蹲下。
他握住紀舒兩隻手,抬眸直勾勾凝視著她,目光灼熱得像兩顆火球“紀舒,我們不離了,好不好?”
紀舒的雙手被他寬厚的手掌包裹,冰袋殘留的涼意隔著肌膚接觸傳到了她手心,到達心底,像被針紮了一下。
“不好。”
“為什麼?”
“這是第二個問題。”
陸津川手上的力道卸了大半,紀舒趁機抽出手背在身,連帶著身體往後退,想拉開兩人間的距離。
她的後退和抗拒,讓陸津川心底湧起深深的無力,他笑得艱澀“我喝醉了,你彆當真。”
紀舒的心臟像被鼓槌重重擊了一下,胸腔被遲來的憤怒充斥,她用力往前一推“陸津川你喝醉也不要來我這裡發酒瘋!你一次又一次玩弄我很有意思嗎?”
陸津川被她毫無預兆地一推差點仰天摔倒,他反應過來迅速往後撐了一把,借勢起身坐到她旁邊,“我不是那個意思”
紀舒扭頭欲起身離開,陸津川卻不給她機會,長臂一伸圈住她的腰,一個旋轉輕輕把她放在了麵前的茶幾上。
他大手一拉,茶幾連帶著人往前,陸津川手掌掐著她的腰,兩腿岔開箍著她的雙腿,不讓她動彈分毫。
他的動作一氣嗬成,像是早已在腦海裡演示了無數遍。
紀舒眼裡染上慍怒,她狠狠揮拳重重砸向他的胸口“你要乾什麼!一個問題已經問完了,給我出去!”
她用了全身力氣都沒有推動陸津川分毫,他就像一座石化的雕塑,紋絲不動,任憑紀舒在他身上發泄。
陸津川無奈笑了下,小心翼翼哄著她“對不起,我再問一個問題,你回答完我就鬆手好不好?”
紀舒沒給他反應,倔強地轉頭沒看他。
他喉結克製著上下滾動了一下“紀舒,你有沒有喜歡過我?”
陸津川伸手把她臉掰正,緊緊盯著她的臉,不錯過臉上絲毫的表情變化。
心跳緊張得像是要跳出胸膛,他在等一個答案。
在他的禁錮下,紀舒被迫直麵撞上他的目光,漆黑的瞳孔像一麵鏡子倒映著小小的她。
她感覺心底的每一份情感,每一個秘密,這一刻都在他麵前無所遁形,展露無疑。
換做是任何一個人問出這個問題,紀舒都可以毫不猶豫,坦蕩的回答“沒有”。
可偏偏是他
紀舒隻覺得喉嚨發緊,明明是最簡單不過的兩個字,可她卻怎麼也說不出口。
她能騙過所有人,卻騙不過自己。
紀舒死咬著嘴唇,極力克製著心底翻湧的情緒,心臟被拉扯得生疼。
良久的沉默。
陸津川突然伸手撥開她緊咬的嘴唇,指腹在唇內輕輕一劃,舉到她麵前“彆咬了,都快流血了。”
紀舒打開他的手,偏過頭避開目光對視。
陸津川雙手托著她的臉慢慢回正,看著她水波蕩漾的眼眸,“紀舒,你都要哭了。”
他這話一出,紀舒眼眶就盈滿淚水。
眼淚掉下來,落在他胸前。
“陸津川,你為什麼總是要逼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