鶴桃看著海蜃跪在地上瑟瑟發抖,一揮手把照片給收了。
“現在可有想到什麼了?”鶴桃詢問。
但海蜃卻沒有回答。
很顯然對於這位始祖魔王的事情,海蜃是不願意說的,很有可能是不能說。
鶴桃覺得更傾向於後者。
因為她完全聽不到海蜃任何心聲。
此時的海蜃不可能什麼都沒想。
那必然是有什麼禁製讓她無法想象關於這位始祖魔王的事情。
而在鶴桃以為海蜃不會再說這件事的時候,海蜃卻開口了。
“這位是我魔族第一位魔王,隻是他隻在位三年就退位了。”海蜃開口。
其實這種事情也隻是刻在他們魔族的骨子裡。
倒不是有什麼不能說的。
隻是她覺得這位始祖魔王不止不顧人族也不顧魔族。
他惹了禍被貶下修真界,當了三年的魔王就直接陷入沉睡,自此魔族魔王之位就成了香餑餑,隻要是強者就可以當。
雖然他們所有魔族都必須對這位始祖魔王畢恭畢敬。
即便是後來當上魔王的魔也沒有特例。
“這位魔王不會死了吧?”鶴桃好奇,畢竟這魔王都換了好幾輪了。
那始祖魔王應該是不在了。
“沒死,但也沒有魔族知道魔皇在什麼地方。”海蜃搖頭。
若是魔皇還在,那人族根本就不可能反,更不會出現那麼多捅死魔王的人族。
就更不會出現鶴桃這樣的奇葩。
鶴桃也不在意海蜃腹誹她。
“魔皇?還沒死?這麼能活?”鶴桃也有些意外,難不成這個魔皇大人才是修真界的終極大boss?
不是,連普通的魔王都這麼難對付了,這種從神仙墮落成魔族的仙人,那得多難對付?
畢竟陸朝蕁已經算是修真界戰力天花板了,但去了上界也隻是最低等的小仙。
足以說明上屆的神仙有多強了。
這麼強的神仙變成魔族,那誰打得過?
算了算了,這也輪不到她來管。
“自然,魔皇大人壽與天齊,自然不可能消散。”海蜃冷哼一聲。
魔族的身體記憶平時是不會主動出現的,隻有在觸及準確的畫麵時,才會有一絲絲信息。
而在看到那張照片時,海蜃就知道了始祖魔王的事情。
為了和魔王區分開,始祖魔王自然是要被尊稱為魔皇。
那是這個世界的一切。
也是曾經人族的信奉的神明。
以前的海蜃不明白為什麼陸朝蕁殺死魔王大人後就原地飛升了。
自從她跟著鶴桃進入那個地下的密室後才知道,原來人族也是受了牽連,上界給的規矩就是需要人族殺死魔王才能飛升上界,免受生老病死之苦。
那人族若是殺死魔皇大人,那豈不就是殺死曾經信奉的神明嗎?
不過海蜃也知道魔皇大人並不是心疼這群人族。
要是真心疼,當年也不會墮落,更不會讓所有魔族都有天生覺得人族就該被自己奴役,為自己所用。
就像是人族後來學會圈養豬牛羊一樣。
人族在魔族的眼中和豬牛羊一樣。
既是食物,也是仆人。
他們不覺得自己隨意殺人吃人有什麼不對。
鶴桃聽著海蜃的心聲,一時間也無法反駁。
但道理是這麼個道理,果然不同種族之間是無法共情的。
“行吧。”海蜃說著又把魔皇的照片拿出來,海蜃撲哧一下又跪下了。
這看得鶴桃覺得神奇。
海蜃一看鶴桃那一臉滿是興趣的表情,就知道她是故意的。
這給海蜃氣得啊。
之後鶴桃總會忽然拿出照片,讓海蜃忽然就跪下了。
這讓海蜃很抓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