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付堯怔愣不語,似是懷疑她話中的真假,宋辭乾脆說得更直白些。
“你肯定很奇怪,明明出生時身體很健康的雙胞胎,為什麼在稍微長大一些後經常生病。”
“不是著涼就是熱傷風,要不就鬨肚子,或者哪裡疼痛。”
聽她提起雙胞胎小時候的事,付堯漸漸被吸引了心神,她不由得順著宋辭的話想。
越想越覺得心驚。
“小妹妹,確實像你說的那樣,我一直以為是雙胞胎比普通人身體差,難道、難道——”
宋辭拍拍她的手臂。
“這其中大多都是你妹妹的手筆,她對雙胞胎滿含惡意,這次是正好被我碰上了躲過去了,那下次呢?下下次呢?”
有千日做賊的,沒有千日防賊的。
付堯想到雙胞胎之前頻繁且反複的生病,不由得後背一陣發寒。
她回頭看了眼一直盯著這邊看的付小甜。
大概沒想到付堯會忽然回頭,付小甜眼中的狠意還沒來得及收回,就被她看了個清清楚楚。
付堯目光一顫,立即把頭轉了回來。
“為什麼、為什麼就不能放過我,我究竟做錯了什麼?”
她嘴唇顫抖,口中喃喃自語,眼淚也控製不住的流下來。
把付小甜放在身邊,沒有人知道她每天受到的折磨有多少。
因為這個孩子的存在,是在時時刻刻提醒她那段肮臟至極的遭遇。
讓她覺得明明已經離開了老家,離開了那個小兒麻痹的男人。
可這段經曆卻如影隨形的跟著她,提醒她那段不堪回首的往事。
宋辭也很同情她,如果隻有她自己,時間久了肯定能慢慢淡忘那段經曆。
如同生完孩子從老家回京市上學的她,在學習中漸漸忘掉往事。
可在她本以為能擁抱新生活時,命運卻再次把那個孩子送到了她麵前。
不論兩人的身份在戶口上如何變換,在她心裡,付小甜都是她那段悲慘經曆的產物。
尤其她還長著一張和那個男人一模一樣的臉,更是讓她連看一眼都覺得惡心。
可她卻甩不掉這個孩子。
付堯曾去福利院谘詢過,父母去世後,有負擔能力的姐姐對妹妹有撫養義務,不是她想就能把人送走的。
可想到今天的事,不能送走也得想辦法送走了。
付堯深吸一口氣,擦淨眼淚,再次朝著宋辭道謝,兩人順便互留了聯係方式。
轉過身時,她除了依舊有些泛紅的眼眶,已經什麼都看不出了。
宋辭確定付堯把這件事放在心上了,也就不再擔心。
家家都有本難念的經,很多坎隻能自己走過去。
確定這邊沒什麼事後,宋辭和姚蒙一起離開了。
從物業大廳出來,姚蒙仍舊忍不住唏噓。
“你說說,才小小的年紀就這麼心狠,要是你沒看見,那倆小孩沒準已經被她騙的跳下去了,才那麼點大的孩子,怎麼忍心的!”
說著說著,她忽然停下腳步,後知後覺的看著宋辭。
“不對啊阿辭,我更好奇的是你究竟是怎麼看到的,明明咱倆距離那麼遠,我還是用手機拉近了才勉強看到,你是不是有什麼特殊能力?”
宋辭唇角一勾,“算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