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清望向連靖,麵露疑惑。
連靖解開包袱,露出內裡一件羽紗緞麵白狐裘。
“天寒地凍,姑娘畏寒,需要注意保暖。”
清清瞪大了眼睛,忍不住摸了摸自己乾癟的荷包。
“這不太好吧”
這衣服一看就很貴!
她兜裡隻剩下了一點碎銀,怕是脖子上那幾撮毛都買不起。
“太貴重了,我不能要。”
她心裡喜歡,卻還是忍痛拒絕。
連靖嘴角含笑,仿佛早已洞悉一切。
“孟姑娘勿需介懷,此乃世子一片心意。”
第一次見清清,他便察覺江景深待她有些不同。
如今看來,自己的預感果然不假。
“不去蒼穹派,早些歸家也是好事。孟穀主和孟夫人定是日夜盼著。”
言罷,連靖又從袖中取出一張三百兩的銀票,放到了清清麵前。
若非當真在意,又怎會為她安全,寧願分彆呢?
“姑娘救命之恩,世子銘記於心,不忘相報。”
連靖本是隱隱暗示清清,江景深對她有情。
然而,清清聽後,臉色卻瞬間變得蒼白。
“他說這是救命的報酬?”
連靖見狀,心中一凜,不明所以。
“姑娘……”
“我不要,你拿走!”
清清猛然站起,小臉漲得通紅。
“他的東西我都不要,以後也不想再看見他!”
她一把抓起桌上的東西,不容分說塞回連靖懷中。
連靖望著懷中的裘衣與銀票,再看看那緊閉的房門,心中一片茫然。
到底哪句話說錯了?
清清背靠房門,眼眶微紅,胸口劇烈起伏。
一涉及到她爹娘,她便容易衝動上頭。
明明說好,她不要他的銀子,隻要他不傷她父母。
他現在送銀票來什麼意思?
反悔?警告?
這個大騙子!
儘管清清閉門不出,她的大名卻已在一夜間傳遍了興邑大街小巷。
不久,全天下便會知曉,她是《神針七篇》的唯一傳人。
她本還在因江景深鬱悶,結果現在根本沒時間氣。
“誰是孟清清?”
門口進來一刀疤男子,凶神惡煞,粗聲粗氣。
“這位大哥,您找孟清清做啥?”
清清陪著笑臉,眼神無辜又好奇。
“哼,聽說她輸了岐黃大賽,卻得了柳慕白的青睞。”
見清清模樣討喜,刀疤臉麵色稍緩,就是嘴裡不乾不淨。
“我看她八成用了什麼齷齪手段上位!
我行醫二十年,今日定要會會她!”
清清眼底微不可察一暗,隨即笑容更加燦爛。
“我聽說呀,因為挑戰的人太多,孟清清已經連夜逃回老家了!”
她壓低聲音,輕輕拍了拍刀疤臉肩膀,神秘兮兮道。
“你如何得知?”
刀疤臉狐疑地看著清清。
這小圓臉,怎麼感覺古裡古怪的?
“我親眼所見,還能有假?”
清清拍著胸脯,信誓旦旦。
“你此刻出城去追,或許還能追上。”
說罷,她又比劃起來。
“她大約這麼高,閉月羞花,沉魚落雁,而且一看就很聰明的樣子!”
刀疤臉見清清說得真誠,不禁信了幾分,雙手抱拳,感激道。
“好!多謝小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