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那女子則立刻跑到巷口大聲呼救,企圖引來更多的人。
褚揚武將出身,那登徒子自然敵不過,不多會兒便開始抱頭嘴硬,“你,你知道我是誰嗎!我可是趙郡李氏的二公子李清悅!你現在收手我還能饒你一命!”
褚揚自然聽不得這話,他自己是平民出身,向來看不慣這些世家貴族,手上腳上絲毫未停。
本小章還未完,請點擊下一頁後麵精彩內容!
混亂中,褚揚順手推了一把李清悅,好巧不巧,李清悅被推倒後不慎踩到了先前那根棍子,沒站穩,整個人朝後倒去,求生的意誌使得他使勁抓住了褚揚的手。
褚揚見他身後就是一堵牆,也想借力將他拉起來,隻是一切都晚了,來不及了。
李清悅的後腦勺重重地磕在了石牆上,黃色的腦漿與紅色的血自他腦後綻開,而他整個身體軟綿綿的倒地。
李清悅雙眼驚恐的睜著,死死地盯著褚揚,褚揚被這眼神嚇得喚回了理智,空氣中的血腥味告訴他,完了,他殺人了。
被那女子的呼救聲吸引來的更夫剛進這巷子見到的便是這一幕,李清悅的屍體靠在牆上,牆上的血液還冒著熱氣,而他正前方站著的是褚揚,褚揚的手還拉著李清悅的屍體。
“啊!殺人了!”更夫的尖叫聲打破了夜的寧靜,也正式打破朝廷平靜的表象。
大明宮
花不語來找沈確的時候他還沒歇息,他一得到消息便匆匆趕去天牢。
“死的人你確定是李家二公子?”沈確步履匆匆。
花不語跟在沈確身後,“沒錯,我的人去的時候屍體還熱著,那李清悅前幾日還與我起過衝突,錯不了。”
“可有人證?”
“現場有一個更夫和一個女子,更夫去的時候李清悅已經死了,至於那女子,她的說法和老褚不一樣。”
一問一答間,天牢就到了。
沈確走進牢房,由於褚揚是花不語送進來的,待遇還不錯,也沒有受刑,隻是衣衫有些淩亂,臉上還留著李清悅的血。
“老褚。”
褚揚原本喪氣的坐在牆角,見沈確來了,激動地站了起來,奈何他腳上還銬著腳鏈,大大的限製住了他。
“陛下,我……”
“不急,我知你的個性,你不會隨意殺人,現在把事情的來龍去脈仔仔細細的全都告訴我。”
“好。”褚揚開始講述,“我和弟兄們喝完酒便打算回驛站,就在路上我碰到一個姑娘呼救,就那個李清悅在對她行不軌之事,我見那姑娘哭得傷心,嗓子都喊啞了,才出的手,後來,那李清悅自己沒站穩,撞到了牆上,我,我是想救他的呀!我沒殺人!”
花不語在一旁聽完,艱難地開口,“老褚,那姑娘不是這麼說的。”
褚揚驚訝的抬頭,“什麼!”
花不語自是相信褚揚的,他告訴褚揚,“那姑娘說,她說自己是李清悅的外室,他們兩今日之舉是閨房樂事,說你不分青紅皂白直接上前打了李清悅,任憑她和李清悅如何解釋都不聽,最後還親手將李清悅推到了牆上。”
褚揚沒想到那女子是這麼說的,他滿臉不可置信,“她,她怎麼這麼說,我,我是為了救她才,才……”
沈確打斷褚揚,“這事情的關鍵便出在這女子身上,老褚,你彆擔心,我會把這事情查的水落石出的,你安心呆在這裡。”
沈確出了天牢問花不語,“此事隻怕有蹊蹺,不語,你盯住李家,一有風吹草動就告訴我。”
“不言。你查到了什麼。”
匆匆趕來的花不言回到,“酒樓裡沒什麼問題,今日赴宴的都是我們自己人,就是那酒,酒樓裡的酒都是在富春酒坊訂的石凍春,據掌櫃的說,今日富春酒坊送晚了一個時辰,差點沒趕上今日的宴會。”
“酒坊這條線派人繼續跟,那女子的家底,親人都給我仔細地查,翻個底朝天也要查!”
第二天早朝
不出沈確所料,世家的人立刻就在朝上參了這件事,要求褚揚一命還一命。
“陛下,本朝律法規定,不論死者是何身份,殺人者皆要償命,即使殺人者是朝廷命官也不能枉法!”
說話的是禦史大夫王長益,出自太原王氏。
“此事昨夜朕已知曉,隻是案情尚未明朗,故此還要等大理寺查清才能將案犯定罪。”沈確壓著怒氣回道。
王長益卻不打算放棄,“殺人者明明白白就是上騎督尉褚揚,人證物證俱在,何須再查!”
沈確陡然加大音量,“愛卿如何保證那人證不會說謊?褚都尉是國之棟梁,他為大梁守著邊關呢!就區區二人之言便要了朝廷命官的命嗎!若是愛卿遇到此事,愛卿會願意朕如此草率地對待這件事嗎?”
沈確的一連串問題堵地王長益無話可說。
沈確也知道不宜太過緊逼,“好了,不管真相如何,所有的案子大理寺都要查一遍的,待大理寺查清後再做定奪吧。”
沈確捏捏額角,他幾乎一晚上沒睡,頭疼的厲害,“退朝。”
喜歡南木請大家收藏101novel.com南木101novel.com更新速度全網最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