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枝擦了擦眼淚,看著麵前的佛像,“方梨,我要乾一件大事,一件從沒人做成的事。”
相府
“公主此話是何意?”薑相放下手中的茶盞問道。
沈遙看著薑相,“薑相,這回,我們要幫世家一把。”
“從前,這朝裡隻有你們兩派鬥,自然是不能合作的,可是這回卻多了一派,薑相,敵人的敵人便是朋友,那褚揚我查過。”沈遙將手中的密報遞給薑相,“陛下的左膀右臂,出生入死的兄弟,陛下的路太順了,你不覺得要讓他嘗一下失敗的滋味嗎?”
薑相看著手中的密報,果然,是個很重要的人,“那若如公主所言,我們能得到什麼好處呢?”
沈遙喝了口茶,“鷸蚌相爭,漁翁得利啊。”
一夜過去,褚揚的案子沒什麼進展,反倒是傳得更廣了,折子飛一般的湧來,那李家更是放話出去,褚揚都尉乃國之棟梁,李清悅紈絝一個,李家不敢用褚都尉的命來抵,匆匆將李清悅下葬了。
此舉一出,更是激得眾人逆反,市井之間已有人開始遊行,要求按律處死褚揚。
沈確頭疼地聽著花不語彙報,“沒什麼好消息嗎?”
花不語頓了頓,“我這沒了,那李家在接到屍體的第二天就把李清悅埋了,準備地可齊全了,他們這一出可以說是把老褚架在火上烤啊。”
“不言那裡呢?”
沈確剛問出口,花不言就出現了,“酒坊這條線斷了,送酒的夥計失蹤了。”
“失蹤?怕不是滅口吧。”花不語立刻接道。
“那女子的家人呢?”沈確揉了揉額角。
“那女子是嶺南人,已經傳信過去了,嶺南的人已經著手去找了,還沒消息。”
“可惡!”花不語將手中的劍一扔,“明擺著就是個圈套,那李家反應這麼快,早就準備好了吧,還有那女子,特意找了個最南邊的,明明知道我們在嶺南的人最少,就是要我們束手無策!”
沈確看著手邊奏請殺了褚揚的奏折,“束手無策也要查,我剛到邊關的時候是老褚手把手帶的我,這回事因我而起,我不能看著老褚死。”
沈確閉眼理了理思路,“不語,去京城各地的亂葬崗翻,一個活生生的人不會沒得,還有,查那夥計平日裡出入的地方,我不信,沒人注意到他。”
“不言,嶺南那裡派人去查,用最快的馬,至於那女子,查她周圍的人,即使老家在嶺南,她在京城也一定有親近的人,還有李清悅也不能放過。”
沈確拿起一本奏折,扔了出去,“世家選了他去死,他身邊的人就沒人有意見,溫國公那個老狐狸可不會安撫人心。”
花不言和花不語領了任務後便離開了,沈確看著滿地的奏折,他們都要老褚的命,他偏偏不會如他們的願!
沈渠進來時便見沈確皺著眉坐在書案邊,沈渠撿起腳邊的奏折,上麵可謂是字字泣血,不知道的還以為死的是他自己個兒。
“皇叔,你還好吧?”沈渠開口。
沈確鬆了鬆眉頭,“阿渠來了。”
沈渠走上前,“皇叔,我聽說了,此事,是曾祖故意的吧。”
沈確看著眼前的沈渠,又看了看滿桌的奏折,“阿渠,你也知道,皇帝是不能違背世家的意願的,若是皇帝站在了世家的對立麵,世家是會反擊的。”
“用人命反擊嗎?”沈渠問?
“阿渠,你打過仗嗎?”
沈渠搖搖頭。
“戰場上人命是最不值錢的,所以後方的將軍必須好好排兵布陣,否則死的人更多。對於世家來說,朝廷就是他們的戰場,人命隻是他手中的棋子罷了。”
沈渠作為未來的儲君,沈確覺得,該是讓他知道一些事了。
“阿渠,有的時候人命是很好的棋子,尤其是值錢的人命,這回若是死的是普通人,我便不會那麼頭疼,偏偏死的是世家人,世家人的命總是貴重些的。”
“可是律法不是說不管死者戶籍都要一命抵一命嗎?”
“阿渠,不一樣的,人生來就是不一樣的,你以後就懂了。”
沈確不禁想到了自己,是啊,人生來就是不一樣的,即使都是皇子,自己和兄長,沈碣就是不一樣的,自己何嘗不是那個被拋棄的李清悅呢。
沈確和沈渠談話間,侍衛來報,褚揚要求見沈確一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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