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南枝便帶著沈渠、方梨,捎帶了一個花不言浩浩蕩蕩的出發了。
方梨按了按座位上得軟墊,“娘娘,這可比我們上回去汴州豪華多了,那次我騎了幾日的馬,全身都僵了。”
沈渠一聽騎馬,眼睛都亮了,“可以騎馬的嗎?”
南枝摁下了躍躍欲試的沈渠,“寶貝金疙瘩騎不了馬,你就彆想了。”
沈渠無奈地歎了口氣,就在他還在可惜自己無法騎馬時,額頭一痛,沈渠睜大眼睛看著‘凶手’。
“記住,在外頭要叫我姐姐。叫錯一次來一下。”南枝彈了彈自己的指頭。
沈渠不服氣,“我是太子!你怎麼敢打我!”
“太子又如何,你出去問問,他們聽誰的。”南枝嚇唬沈渠,活像個拐賣小孩的拍花子。
沈渠縮縮頭,他知道,外頭的人都不會聽他的,出門前他聽叔父說了,讓花侍衛一切都聽南枝娘娘的,沈渠突然覺得自己這趟路途的前景有點難測了。
南枝見小墩子耷拉著個腦袋也知道自己說得太狠了,她安慰道,“好了,總之這一路上你玩也好,鬨也好,就是千萬彆離開我和方梨的視線,你可是金疙瘩,丟了我賠不起的。”
“那我可以去看雜耍嗎?”沈渠弱弱地問。
“可以。”
“可以買麵人嗎?”
“可以。”
“可以吃好吃的嗎?”
“可以,總之什麼都可以,隻要你不丟就行了。”南枝對沈渠沒什麼要求,能全須全尾的回去就行。
沈渠的圓臉蛋這才笑了出來,“謝謝姐姐。”
就這樣,南枝帶著沈渠一路吃,一路玩地趕了快半月的路,要不是看花不言的臉色越來越難看,他們還能繼續玩下去。
“今日我們便能到絳州了,我聽說絳州的山楂不錯,到了那兒我給你買糖葫蘆吃啊。”南枝捏著沈渠的臉頰肉說。
沈渠嘴裡還塞著上午買的糕餅,他含含糊糊地說,“糖葫蘆係什麼?”
南枝拿出帕子擦了擦沈渠噴出的碎屑,“就是裹著飴糖的山楂,可好吃了。”
沈渠的眼睛立刻就亮了起來,他朝外頭大喊,“停車!休整!”
花不言黑著臉來到馬車外,南枝無辜地指了指一旁愈發圓潤的墩子,“他喊的。”
“花侍衛,我有點累了,可以休息一會兒嗎,我休息好了,到了絳州後才有力氣繼續吃。”沈渠無辜地看著花不言。
花不言看了看他們太子殿下越來越滾圓的肚子,還吃?不會炸吧,最終他還是歎了口氣,“一刻。”
沈渠看著花不言離開的背影便知曉他是同意了,“方梨,帶我去透口氣吧,我屁股都麻了。”
方梨帶著沈渠下車後南枝便坐在車裡假寐,不得不說,還是策馬奔騰適合她,這馬車實在太憋屈。
突然,南枝感到馬車一陣輕微搖晃,南枝敏感地感受到,那是馬蹄引起的震蕩。
南枝睜開眼,恰好此時花不言也察覺到了不對,“娘娘,怕是人不少。”
南枝起身坐到馬車前頭,“勞煩花侍衛引開一部分人。”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