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確沒有愣多久便抬腳走了進去。他將骨架子上的蛛網去除,仔細觀察了一下,“左邊這具盆骨較窄。”
沈確又比了比骨架的個頭,“身量較右邊這具高,應是男性。”
南枝則效仿沈確的手法比了比右邊骨架的盆骨,“這具的寬一些,是女子。”
南枝又看了看骨架的牙齒,“牙齒磨損嚴重,尤其是臼齒,都磨平了,應該有些年紀了。”
南枝起身看了看四周,“這是薑家老宅,這不會是薑慎吾他耶娘吧。”
寒意從南枝的腳底升騰而起,他不將他的父母安葬,反而放在這裡?
沈確查了查眼前這具骨架的後腦勺,“你看。”
南枝順著沈確的手指看去,男屍的頭上有一個洞,他是被人打死的,“凶殺案?”
“也可能是倫理案。”沈確走向那堆骨頭。
“這應當也是個人,隻是太碎了,看不出男女。”南枝跟著說。
沈確抬頭看了看,似乎在找些什麼。
最終,沈確的眼神停在了一旁的桌布上,隻見他將那堆碎骨包了起來,“看不出來就帶回去,總有人懂的,走,去彆處看看。”
南枝與沈確分頭行動,南枝往西廂房走,沈確則去了東邊。
南枝打開其中一扇門,老舊的木門在南枝手中發出難聽的吱呀聲。
這是一間臥房,布局很簡單,東邊是書桌,西邊是床榻,一目了然的格局。
南枝先是往書桌邊走去,書桌上的筆墨都積滿了灰塵,但南枝看得出來,這些都沒怎麼用過。
南枝翻了翻書架上的書,很乾淨,沒有批注,可以看得出房間的主人並不愛讀書。
在東邊翻了一圈都沒翻出什麼有用的東西,南枝便往床榻處去了。
床榻上早已沒有了被褥,稀拉的床幔零碎地掛在床架子上,大概是年月久了,輕輕一碰便成了灰燼。
床榻上放了幾個盒子,南枝打開來看了看,都是空的,南枝索性放棄了床榻之上,改去查探床底。
床底比外頭還要雜亂,灰突突的,南枝隨手拿了一根杆子,伸進床底掃蕩了一番。
隨著灰塵一起出來的還有無數的小骨頭。
南枝拿起來看了看,像是動物的骨頭,南枝再往外掏了掏,許多的動物頭顱咕嚕咕嚕地滾了出來。
看上去這些都是貓狗的殘骸,南枝猜,這屋子的主人很有可能是薑慎吾,這個變態的感覺一模一樣。
南枝見沒什麼好找的了,便走了出去,迎麵剛好遇到了同樣搜查完畢的沈確。
“東邊有兩間臥房,一間看上去是薑家父母的,還有一間很奇怪,地上都是屍水。”
沈確一見南枝就開口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