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溯回到自己車上，王璐業見他麵色冷凝，於是問“先生，還去嗎？”
“嗯，對了，讓何前查查陳友利這個人，他是警察，京郊二隊分局的。”
王璐業回到“好的，少爺是想查他哪個方麵的消息？”
“最近辦的案子。”
“明白。”
王璐業把秦溯送到了目的地，等秦溯下車後，就急忙用手機聯係何前，交代秦溯要他辦的事情。
這邊陳友利聽到馬清翎的話，就解釋了起來。
當時於向奇和邵宇航兩人把怨靈帶了回去，因為是特殊案件，所以是他們倆全權負責，如果是一隻怨靈，而且怨靈已經被抓到了，於向奇兩人完全夠用了，隻要確定人是怨靈殺的，他們直接把怨靈帶回總部，然後想辦法送進輪回就行。
誰知這其中又涉及到了定魂釘，於向奇不敢擅自做主，就隻能一邊向上級報告，一邊調查定魂釘。
隻是定魂釘的事情還涉及到了普通人，但這種事情又不能大肆宣揚，因此警局就讓意外知曉的陳友利和趙惠麗全力配合於向奇兩人。
不過郝天華等人的家屬又怎麼會配合呢，一問三不知，就死咬著怨靈害死了他們的孩子，什麼黎可涵、什麼釘子，他們一概不知。若是承認找人下定魂釘，那不是承認黎可涵的死和他們的孩子有關。
因此他們一知道怨靈已經被警局要回來了，就一直鬨著要於向奇等人把怨靈處理了，不然就讓他們自己找來的大師處理，話裡話外就是要把這個害人的東西打得魂飛魄散。
於向奇自然是拒絕，生人不判死人事，不過他們想到如果黎可涵的死和郝天華他們有關，有可能這個所謂的大師就是下定魂釘的人。
於是於向奇等人順著他們找到這個大師，卻發現這個大師根本就沒本事，身上一丁點靈力都沒有，顯然不是下定魂釘的人，郝天華等人的家屬見狀，這才知道被騙了，於是又掉轉頭開始鬨於向奇等人。
於向奇等人見狀，開會兒商量了一會兒，覺得就隻能從黎可涵的死入手了，於是黎可涵死後三年，才正式被立案，但已經過去三年了，黎可涵的父親半瘋，什麼都問不出來，之前提過的南郊廢棄廠也變成了農家樂，什麼證據都被破壞掉了。
難度不是一般的大。
陳友利說“這次我們以正式搜查令，到華倫學校調查了黎可涵的檔案，卻發現檔案裡記載著她三年前轉學回老家了，詢問了之前教過她的老師，老師們都表示很驚訝，但當時家長來轉學的時候意願很堅定，他們怎麼勸都沒用。”
“學校還說派了老師去他們家裡說服，但得到的消息是黎父入了精神病院，黎可涵回老家讀書了，學校看到這個情況，就也沒有再找她了，不過我們去了她老家打聽，都說她沒回去過。”
當然沒回去，黎可涵都已經變成怨靈了。
馬清翎點點頭表示明白，又說“嗯，接著呢？”
“後來，我們從檔案的簽名上發現了一點端倪，簽名的不是黎可涵的父親，而是她的舅舅，學校教導處的負責人也說當時確實是黎可涵的舅舅來簽字的，而且她舅舅帶來了黎可涵家的戶口本和黎父精神失常的證明。
於是我們就找到她的舅舅，她舅舅並不承認，直到我們拿出證明，但他咬死了說是黎父精神失常無法寫字，所以讓他代簽的，至於黎可涵轉學去哪裡，他也不知道。”
這話很無恥，但黎父如今精神失常，無法證明真偽。
馬清翎聽著都覺得心塞，不禁說“你們也挺難的。”
陳友利不在意地笑了笑“查案哪有不難的。”
他們不怕難，隻怕不能還死者一個公道，當然，黎可涵這事是真的難，一方麵黎可涵自己也殺人了，郝天華等人的家屬就是抓住這一點，鬨個沒完，甚至還在網上鬨了起來，最後連總局都驚動了。
不過於向奇態度強硬，再加上雖同屬公安部門，但特殊行動組並不受總局指揮，因此這個不是最難的。
最難的是時隔三年，什麼證據都被破壞掉了。
馬清翎沉默了一會兒，問“那黎可涵到底是怎麼逃出去的？”
陳友利微微歎了口氣“於組長態度強硬，總局的副局長親自過來，好說歹說於組長也不鬆口，說實話，我我真是佩服他！”
接著他又說“後來副局長說既然物證沒法了，那不如試試人證，不然案子僵持不下，輿論一旦也往這‘封建迷信’去就沒法控製了。”
“人證？是指黎可涵？”
陳友利點點頭。
馬清翎搖搖頭“很難，黎可涵的理智已經喪失了不少，很難問出什麼，上次你也見到的。”
“是的，我私底下也和於組長說了此事，於組長說他也知道，怨靈是沒什麼理智的，更不用說問話了。”
“但是副局長這邊已經退了一步了，而且他說的也有道理，郝天華等人的家屬在網上把輿論鬨了起來，雖然沒有直說是怨靈害人，但警局包庇凶手的新聞這段時間鬨得沸沸揚揚的，所以能儘快解決最好。”
這個新聞，馬清翎也看過幾眼，但她高估了網友們的分辨能力，她以為大家能分辨清楚，再加上這段時間都在忙踢拳道比賽和秦家的事情，所以沒有特彆注意，卻沒想到輿論還真是一邊倒。
“然後你們就把黎可涵放出來了？”馬清翎說，“也不對啊，於向奇和邵宇航兩個人製不住一隻怨靈？”
國家部門的人不能這麼差吧？
陳友利咬著牙，說“於組長兩人布置好了場地，就把黎可涵放了出來，剛問了沒兩句話，郝天華等人的家屬就又帶著一個大師闖了進來，一時沒注意，黎可涵就跑了！”
嘖，還真是無妄之災。
“不過，這麼輕易就被人家闖入，嘖嘖······”
馬清翎似笑非笑，沒有把話說的太明白。
於向奇等人也不是蠢的，自然也知道，尤其是副局長，見狀更是臉色鐵青，畢竟詢問黎可涵這個方子是他提出來的，卻導致了黎可涵逃了，如今還因此丟了三條人命。
這個副局長已經被停職了，這會兒估計在心裡恨死郝天華等人的家屬了，當然“內應”也被革職查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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