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子矜帶著小荷在小院裡仔細查看了一番,初到這個吃人的府裡,小心點總是好的。
很快,就把布置簡單的小院轉了一圈,心裡稍安,回到屋裡,已是華燈初上,疲累了一天一夜的主仆二人稍作梳洗,也就上床歇息了。
很快,外間傳來了小荷均勻的呼吸聲,那丫頭是累得很了。
君子矜躺在床上,卻怎麼也睡不著,儘管身體很疲憊,但她的神智異常清醒。
她輕輕翻了個身,看著窗外的月光,聞得蟋蟀的鳴叫,心中思緒萬千。腦海裡突然浮現出一個人來。
冬嬤嬤,是原主娘方夫人出嫁時陪嫁來的嬤嬤,一直貼身伺候方夫人,方夫人去世後,一直伺候原主,冬嬤嬤對娘倆忠心耿耿。
吳氏被扶正掌家,吳氏見不得冬嬤嬤護眼珠子似的護著原主,在原主被送去莊子前,就被吳氏誣陷趕出了君府。
原主也打聽過冬嬤嬤住處,隻是不久原主就被送去了莊子,處處受製,從此再沒有冬嬤嬤的消息。
這次回府,得儘快找到冬嬤嬤,府裡到處是吳氏的眼線,身邊需得有信得過的人。
再說冬嬤嬤當年對原主如此愛護,被陷害趕出府,日子定不好過,她如今回府,必定要護好冬嬤嬤的。
君子矜心裡拿定主意,也睡著了。
一夜無話
清晨,君子矜被院子裡的吵鬨聲吵醒,她推門出來,倒要看看是誰如此囂張。
隻見一個看上去14歲上下,上身鵝黃對襟,紅色褂子,下身綠色長裙的少女,正推搡小荷
“不長眼的賤蹄子,跟你家主子一樣賤,也不看看本小姐是誰,是你惹得起的?”
“快叫你家主子出來,像烏龜一樣躲在屋裡,是不敢見人嗎??????”
君子矜昨日並未在大廳見到這隻花蝴蝶,她搜尋原主記憶,這人是君依依的跟班,君知蝶,人如其名,還真是像隻花蝴蝶。
她是二房李氏所生,囂張跋扈,在府裡就沒少欺負原主。
就在原主去莊子那天,被君知蝶推出大門摔倒在地,腦袋撞到大門口的石獅子上。
君子矜摸摸額頭上方發髻裡的那塊疤,眼冒寒光,不耐的罵道
“大清早的,是哪裡來的瘋狗亂吠,擾人清夢。”
“君子矜,你說誰是狗?”君知蝶指著君子矜問道。
“誰應就說誰唄。”
“賤人,小心我撕爛你的嘴!”君知蝶作勢去撕君子矜的嘴。
君子矜把她的手指一把抓住,稍稍用力一掰,君知蝶就痛的哇哇大叫,嘴裡還在叫罵著
“君子矜,你這個賤人,竟敢打我,我要告訴大伯母,看她怎麼治你!”
“打的就是你,你倒是去告,我要怕我就不是君子矜。”君子矜無所謂道。
君子矜說完,放開君知蝶的手指。
君知蝶心裡暗喜,君子矜這個賤人不過就是口是心非,果然不敢打她。
哪曾想,下一刻,臉上就挨了君子矜一巴掌,頓時把她給打懵了。
一手捂著臉,一手指著君子矜
“你,你,你???????”
君子衿甩甩硌得有些生痛得手
“你,你,你,你記住,這樣才算打。”君子矜好心的提醒。
“還有,以後不要指著彆人。”
“小心手指,哢擦!“君子矜嚇唬道。
”記住了就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