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府,待權傲宇傳畢皇帝旨意,郭院正說道
“殿下,微臣定當儘力而為。”
權傲宇微微眯起雙眼,帶著決然和冷酷的聲音低沉而帶著壓迫感
“郭院正,孤要的不是儘力而為,而是必須萬無一失。如若不能,就提著自己的腦袋前來見孤吧!”
郭院正嚇得一哆嗦,撲通一聲跪下,伏地叩首,額頭冷汗直冒,聲音帶著顫抖
“太子殿下息怒,微臣必定殫精竭慮,竭儘所能。隻是太夫人這病症極為凶險,微臣……微臣……恐怕……”
權傲宇麵色稍緩,道
“起來吧。你若救醒太夫人,陛下與孤必有重賞。”
隻見那郭院正誠惶誠恐地雙膝跪地,頭顱低垂至地麵,口中忙不迭地道著謝恩“微臣多謝陛下隆恩!謝太子殿下隆恩!”
郭院正顫巍巍的站起身來,內心早已被恐懼所占據,不停地喃喃自語道
“這下可真是完蛋了啊……這可如何是好?”豆大的汗珠從額頭滑落,冷汗浸濕了他的衣衫。此刻的他,仿佛置身於冰窖之中,通體發寒,手腳也不由自主地顫抖起來。
郭院正才緩緩站起身來,一邊用袖子擦著額頭的汗水,一邊暗自思忖。他深知高老夫人的病症棘手,但如今皇命難違,隻能硬著頭皮上了。
權傲宇對郭院正下這樣的命令,並非是為了相府,他擔心高老夫人有個好歹,君子衿受到遷怒,雖說有他在,絕不會讓此事發生,但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但太子殿下在想什麼無人得知。丞相隻當太子是為了太夫人能康複。心裡對太子又多了幾分感激。
就在郭院正嚇得不停哆嗦的時候,下人來報,君家二小姐來給太夫人瞧病了。
眾人不敢置信,誰不知道君府二小姐是個廢才,丞相更是惱怒,君府簡直欺人太甚,君家大丫頭在府上闖出天大禍事,如今又派個廢才來府裡看他笑話,高丞相氣的滿臉漲紅,但太子在此,他有所顧慮,不敢發作,死死的憋著。
君家小姐來給太夫人瞧病的消息,讓郭院正鬆了口氣,無論如何,有個人來分擔罪責總是好的。
在場所有人中,恐怕隻有權傲宇相信君子衿,5年前,他傷得如此重,是這丫頭救了他的命。
權傲宇抬眸看向門口,隻見那丫頭背著藥箱,疾步走來。
相府那些個下人又怎麼可能會輕易地讓她靠近太夫人半分呢?隻見他們一個個如臨大敵般,緊緊地攔住了她,不讓她踏入屋內半步。
就在這僵持不下的時候,一直沉默不語的權傲宇開了口了
“讓她治。”
權傲宇無法抗拒的威嚴,使得在場所有人都不禁為之一震。胳膊終是不敢去擰大腿,縱使心裡有一百個不願意,也隻能放君子衿進去。
“那廢材不知道自己幾斤幾兩嗎,竟敢往這湊!”
“怕是被君家推出來當替死鬼的吧?”
……
還是放她進去了,眾人忍不住議論紛紛。
權傲宇一個冷眼掃去,眾人立即噤聲。
君子衿不理睬心思各異的眾人,進得屋內,神色淡然從容,看也沒看眾人的鄙夷之色。她行至榻前,微微欠身行禮後便開始查看太夫人病情。
眾人皆等著看她出醜,丞相更是冷哼一聲。
君子衿伸出手輕輕搭在太夫人脈搏上,片刻之後,她眉頭微皺。周圍人見狀,臉上露出嘲諷之意,丞相更是迫不及待開口
“君小姐若是不行就莫要逞強了。”
君子衿卻仿若未聞,隻道
“請丞相大人準備一些高度白酒。”
她從藥箱取出銀針,泡過白酒,手法熟練而精準地紮入穴位。
眾人皆是一驚,沒想到這平日裡被稱作廢材的女子竟有這般本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