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中暗自思量,今日或許本不該前來。
“張兄,這麼早就道了,這位公子是何許人也?”
張全回應道“劉兄,許久未見,這位乃是我們此次縣試的榜首,顧兄。”
“哦?顧兄,真是久仰大名!”
顧雲逸微微欠身,回了一禮。
張全因其父乃衡山書院夫子,在此群體中還是頗受歡迎的,他不停地為顧雲逸引薦其他書生。
顧雲逸始終以淡然微笑應對眾。人,顯得有些拘謹,手足無措,不知該置身何處。
眾人對他的態度各異,有人熱情相待,有人麵露不屑,亦有人漠然置之。然而,經過半個時辰的相處,眾人心中皆默默斷定,顧雲逸不過是個死讀書、不通人情世故、不知變通的愚鈍之人。
張全對顧雲逸的表現亦是不滿,將他安頓於角落座位後,便開始周旋於其他人之間,談笑風生。而那位做東的劉公子,直至此刻仍未現身。
直至日頭高懸,喧囂才漸漸平息。眾人不約而同地望向湖畔,隻見一行人緩緩走來。方才還推杯換盞的眾人,紛紛起身相迎。
顧雲逸眼眸微閃,也隨之起身,輕撫袖口,獨自立於暗處,不引人注目。
“劉公子!”張全與幾位活躍分子趕忙迎上前去。
劉公子年約二十有餘,身著錦緞華服,腰間佩戴著精雕細琢的玉佩,身旁伴有一位身著白紗芙蓉裙的女子。
顧雲逸的目光掠過眾人,定格於那女子身上,她容顏清麗,眉眼含笑,身上的脂粉香氣卻是怎麼掩飾不了的。
“諸位無需客氣,請坐,隨意些。”劉公子爽朗大笑,命人奉上美酒佳肴,隨後豪邁地坐上主位,身旁女子溫婉依偎。
“今日乃良辰吉日,我們不妨以文會友。恰逢衿芸樓新來幾位擅跳異域舞曲的佳人,一同欣賞如何?”劉公子提議道。
“劉公子真是太客氣了。”
“能得劉公子青睞,自當好好欣賞。”
“劉公子真是豪爽之人。”
眾人紛紛附和,言辭間充滿恭維。
林逸塵並未隨劉公子入座,而是立於角落,但還是看到了同樣在角落裡的顧雲逸。
他向顧雲逸的方向投去了目光,心中疑惑他為何會在這裡。
兩人雖不是很熟,卻也是有過幾麵之緣的,再加上一見鐘情的許姑娘更是顧雲逸的妻子,昨日才讓下人調查過此人。
林逸塵給了顧雲逸一個眼神,便悄然出去了。
“林兄可是有事?”顧雲逸禮貌性地問道。
“你為何會在此地?”林逸塵低聲問道。
“什麼?”顧雲逸不解。
林塵眉頭緊鎖,麵露不悅“你可知道這是什麼地方?這些人又在做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