刁紅梅得意地看了眼阮玉,解釋道
“是啊嬸子,新來的知青就我和阮玉來自桂省,我們可是最好的朋友。”
“哦——是這樣啊。”
大嬸沒再問下去,也不知是信沒信,搞得刁紅梅有些不知所措。
沒人問,也不好開口了。
路上安靜了下來,但嬸子們的眉眼官司可不少。
她們再八卦,也不好當著當事人的麵說不是?這不是得罪人麼!
等回去了歇息的時候想什麼時候說不行?
湯善芳看著安靜、沒有反駁的阮玉,總覺得有些不對勁。
心有餘悸地舒了口氣,幸好天宇哥製止了她,才剛損失十塊巨款,再得罪她還能有什麼好?
牛車搖搖晃晃,剛出村的路麵還算平坦,因為村長特地招呼村裡人修過,出來比較遠,路上就開始坑坑窪窪的了。
剛要低頭打個盹,剛好就碰到一個大坑,瞬間清醒,清醒了路麵又平坦了,如此反複。
嬸子們早已經習慣,新來的知青被折騰得沒脾氣。
有牛車坐都不錯了,不然得像剛來一樣靠兩條腿。
“就在這裡下吧,要坐車的下午兩點前到這裡集合。”
到了縣城門口,趕牛車的老伯停下來。
“嬸子們,我先去給家裡人報平安了啊,咱們到時候繼續聊!”
阮玉打了聲招呼跳下牛車,徑直往郵局的方向去。
先去給家裡人發電報,電報比信件快許多,免得家裡人著急。
現在發電報是七分錢一個字,阮玉斟酌了下,發了平安到達信件已寄適應。
十個字,剛好七毛錢。
阮玉覺得能講清楚就多用幾個字也沒關係,家裡人看懂才不擔心。
阮玉給過錢後轉到了寄信件的窗口,看到正在裡麵悠閒織毛衣的工作人員。
“姐姐你好,我想寄個信。”
“喲這小姑娘,嘴怪甜的,我孩子都兩個了還叫我姐呢!”
大姐看到小姑娘叫自己姐,笑得合不攏嘴,“是來寄信的?”
“姐姐明明看起來比我大不了幾歲!我是來給家裡麵寄信的,姐姐往桂省的郵票需要多少啊?”
大姐把自己的毛衣放下,從抽屜裡拿出張郵票。
“是新來的知青給家裡報平安吧?喏要八分錢,姐給你選張好看的,這個色兒正不?”
“好咧姐。”阮玉拿出八分錢和信一起遞過去。
大姐接過錢後把郵票往信上一粘,又遞回來給阮玉確認“喏,你檢查下有沒有寫錯啥的,確定沒錯我就放好準備寄了啊!”
阮玉接過來檢查,確認自己寫的地址收信人沒錯後,才注意到貼郵票的位置。
是一張正紅色的,上麵有一隻雞!
這這這,這不是她在大學時候參觀過的華國郵政郵票博物館看到過嗎?
阮玉捏緊了手中的信,假裝若無其事的聊天“姐,你給我選這郵票是真喜慶,一片紅色呢!真好看!”
大姐拿起毛線繼續織“是吧!我也可喜歡這個色兒!”
“姐,這色兒太正了,我真是越看越喜歡啊,還有沒有哇,我想買回去收著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