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梅怕熱,於是匆匆回房換了一套薄薄短短的淺藍色背心短褲小套裝,外麵罩上防曬裝備後,便一溜小跑的找到了自己的車子。
她拉開後座的車門想坐進去,卻被座位上的石頭搶了位置,元梅頓時就不願意了,一把將座位上的石頭掃落在地,任由它從車子裡滾落到外麵的土地上,踩著腳底下的那一大堆石頭強行擠上了車。
凜昆看看被自家老大丟在地上的石頭,又看看他那個一臉不爽的老大,猶豫著問道“妹姐,給是要我現在就把這些石頭弄下克噶?”
元梅搖搖頭“先去看拓子哥吧,石頭的事兒以後再說,人家都住院了,咱不知道也就算了,既然知道了,就沒有為了彆的事兒磨嘰的道理,上車走。”
凜昆點點頭,聽話的坐上了駕駛位,調頭的時候還有些擔憂的看了一眼被元梅丟在地上的那顆原石。
元梅明白他的想法,側頭指了指不遠處主屋的方向“猜叔不擱那兒看著呢麼,放心,他會處理的。”
凜昆很聽元梅的話,聞言嗯了一聲,便也真的不再理會那些石頭了,轉而拉開車窗,掏出一根煙塞進嘴裡點燃了以後,又像是突然想起了什麼似的,眼睛看著路麵,側過臉對元梅道“哦對了,妹姐,猜叔剛剛叫我提醒你,類鍋皇家藍滴事情你冒跟彆個講噶。”
“為什麼?”元梅一愣,有些不解的問道“不是說還不到必須被勃磨聯邦收走的大小嗎?”
凜昆輕歎一聲“不是不到噶,是沒的人知道,就不會被收走噻~皇家藍是很貴嘞,妹姐你昨天說滴嘞個紅寶石裡嘞頂級寶石叫鍋血紅,皇家藍就是藍寶石裡嘞頂級貨。
雖然藍寶石比不得紅寶石,但是嘞個顏色和嘞個大小,比起鍋血紅也不差了嘛~現在聯邦隻是說要收走,還從來沒的真類和哪個動手搶過,但是你這鍋寶石肯定是有人想搶滴嘛。”
元梅了然的點點頭,給凜昆回了一句“明白了,放心,我不說。”
原來是這樣,現在的情況是,她開出了一塊無比稀有的巨大藍寶石,因為當初是包場,所以在場沒有彆人知道,吳海山不想將他手裡那塊石頭賤賣給勃磨聯邦,所以便乾脆一不做,二不休,假裝什麼都沒發生過,隻當他們那天什麼都沒開出來。
事情想通了以後,元梅便不再糾結,反正石頭都已經送給猜叔了,要怎麼處理,也是猜叔自己的事,反正影響不到她元梅頭上。
不過這麼一想的話,自己昨晚在關口和那些邊檢人員起的衝突,還著實有些凶險,好在自己傻人有傻福,這也算是老天給她這個第一次賭石的人的新手保護期吧。
更幸運的是,元梅今天直截了當的將那塊寶石送給了猜叔。
雖然她不懂寶石,但她懂吳海山,更懂猜叔。
看老吳那個雙眼放光的亞子,不難猜到他覺得這塊寶石是非常難得的,讓一個極其迷信,且自己就擁有一整個礦場的人都起了貪念,不惜從一個“法師”手裡要東西,可見那塊寶石的價值有多高了。
自己得到了這塊寶石,也不一定能吃的下,不如直接送給猜叔。這麼珍貴的東西,元梅卻連個ber都沒打,說給就給了,一是讓猜叔感覺到了重視,進一步加深“元梅真的很在乎自己,她足夠忠心。”的形象;
二是讓猜叔知道,元梅足夠聰明,無論是從哪一方麵來看。她不會被眼前的利益蒙蔽雙眼,懂得取舍之道。
第三點就很簡單了,從那塊皇家藍被切出來的時候,她就已經明白了一件事賭石也是賭。元梅的倒黴賭運就算不坐在賭桌上,也能發揮,比如昨天晚上在關口被人為難,比如猜叔的突然發難……
她想要寶石,可以再開,隻要賭運帶來的未知危險她願意承受……
元梅一路心事重重的看著窗外,凜昆不敢打擾,便隻是默默的開車。
兩人抵達達班醫院的時候,已經快十一點了,元梅看了一眼手腕上的金表,叫凜昆先去買點吃的帶去醫院,自己則一邊給貌巴打電話詢問床位,一邊往裡走。
不成想那邊電話還沒接通,這邊元梅就被一個尖嘴猴腮的猥瑣男攔住了,對方順著她拉開拉鏈的防曬服衣領往裡看,活像是長這麼大從來都沒見過女人似的,一副垂涎欲滴的猴急嘴臉,口中還用勃磨語說著一些元梅能聽得懂的話。
元梅一手舉著手機,另一隻手一把攥住了對方伸過來的爪子,猛地一個轉身,借力將男人那隻不乾不淨的手扭到身後,口中還淡定的跟電話對麵的貌巴一問一答著“嗯嗯,我到了……幾樓?嗯,好,幾號床?不用,我又不是找不到……飯也不用買,我讓凜昆去買了……行吧,那你來吧。”
說完話以後,她麵色如常的掛斷了電話,將手機揣進防曬褲的口袋裡,又從後腰摸出手槍,抵住了那個滿嘴臟話的男人,一邊用剛才扭過對方手臂的手拉開保險,一邊像是尋常聊天一樣對他說“這裡是醫院,我尊重病人,更尊重醫生,所以免你一槍,要記得感謝我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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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完以後,她又鬆開保險,將那把手槍揣回腰後的槍套裡,轉而用手指比了一個槍的手勢,朝著對方的大腿上點了一下,隨即轉身就走。
她剛上樓,就見到貌巴早就已經搓著手手等在樓梯口了,見到元梅之後,先是齜牙露出了一個大大的笑容,然後又將身體的重心左右挪了一下,看起來憨憨的,還有點小可愛。
元梅跟著貌巴進入病房的時候,隻見但拓雙腿大開,一條腿蜷起踩在病床中間,另一條腿大老遠的耷拉到床沿底下,腳底擦著地麵,來來回回在地上搓,一腦袋半長不短的頭發也不打理了,由於發質有些硬,所以一根根都翹得老高,離老遠一看,活像是一隻踩了電門的約克夏狗趴在一個人的肩膀上。
他嘴裡嚼著葡萄,將其連皮帶籽咀嚼的咯吱作響,下身穿著一條淺卡其色的四分短褲,上身乾脆啥也不穿,就那麼大咧咧的光著,隻有右邊小臂被包裹的嚴嚴實實,用一根布條掛在脖子上作為固定。
聽見開門聲,他先是漫不經心的往門口瞅了一眼,看見元梅進屋以後,先是愣了一秒鐘不到,隨即騰的一下坐直了身體,迅速收回搭在床邊的腿,手忙腳亂的到處找被子。
元梅想笑,但想到自己這是在探望病人,笑出來不大好,又硬生生給憋回去了,沒成想床上的但拓一個著急,竟然直挺挺的蹦到了地上去,四處不見能遮蓋住自己的掩體後,腦子一抽,竟然喪心病狂的鑽進了隔壁病床上一個老頭的被窩裡。
這下子,元梅徹底繃不住了,噗嗤一聲樂的渾身直哆嗦,但拓先是有點尷尬的皺了皺眉頭,隨即也忍不住跟著一起傻笑。
元梅身後的貌巴一個箭步上前,將原本躺在床上,現在馬上就要被但拓擠下去的老爺子扶了回去,又是惹得元梅一陣止不住的嘎嘎狂笑。
但拓身子一半在被窩裡麵,一半耷拉到病床邊上,元梅怕他一會兒摔到地上會加重胳膊上的傷勢,急忙上前想要扶他一下,沒成想這貨也不隻是緊張還是害羞,一個勁的往裡縮,咣當一下子,用病床上的老爺子將無辜的貌巴砸倒在地。
元梅見他鐵了心的不讓自己看,便無奈的起身出門,想給他留點時間穿上衣服,或者找回自己病床上的被子,將另外一張病床還給那個壓在貌巴身上的可憐老爺子,但拓卻會錯了意,以為元梅生氣了要走,急急地大喊一聲“冒走嘛幺妹兒!”
元梅轉過身來,見但拓又急的做起來了,便趕忙擺手解釋“我不走,拓子哥,你彆激動,我這不是尋思給你點時間回自己床上去嗎,我在這怕你不好意思。”
不好意思?但拓怎麼會不好意思?如果不是元梅,他甚至可以隻穿一條內褲在大寨院子裡四處走動,怎麼可能會不好意思?
他躲起來,是因為自己現在的形象有些邋遢,怕元梅看了不高興。
如今見幺妹兒要走,但拓也不裝了,急急地從老爺子被窩裡鑽出來,鞋都不穿,就那麼傻笑著站在地上,用那隻唯一完好的左手一個勁擺動,示意元梅到他床上坐。
元梅也沒跟他客氣,而是直接坐在了但拓病床邊緣,踢掉腳上的鞋子,將那條熱死人的防曬褲脫了下來,拿著防曬帽的大帽簷一個勁給自己扇風。
但拓從背後看著她白皙的肩膀,隻覺得有些口乾舌燥,深呼吸了好幾次,在元梅看不見的位置揮舞著雙手,做出虛空打自己臉的動作,隨即又趕忙跑到病房的另一頭,將那個半死不活的電風扇轉到了元梅這邊。
後者已經快要被熱死了,頭發裡的汗珠甚至已經流到耳朵後麵了,原本這幾天就熱得不行,再加上她剛才在一樓的候診廳裡跟那個賊眉鼠眼的猥瑣男動了手,稍微一活動,就更受不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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