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元梅趴在但拓胸口,聽他戲謔的說起方才打電話過去嚇唬沈星“我就跟他講吳海山嘞礦場上死人嘍,叫彆個克唱高戲,是平息怨氣嘞,然後嘞個小娃娃就哈(嚇)到嘍。”
“噗……嗬嗬嗬嗬……”元梅輕笑著,嗔怪般的輕輕在他胸口錘了一拳“阿星他本來膽子就小,你還嚇唬他~”
“咋個能叫哈他賅?”但拓捏住自家媳婦兒的手,放在嘴邊親了一口,摟住她滑溜溜的後背輕拍了一下“嘞個小憨狗以後要是曉得他小梅姐手低哈死過好多人,拉才叫哈到他噻~”
“我乾嘛要讓他知道那些呀?”元梅的腦袋靠在但拓胸前,發絲鋪陳在但拓的胸腹間,呼吸吞吐著噴在他的胸口,聲音軟綿綿的傳入他耳中“我們華國人很害怕死人的,我當時也特彆害怕,你記不記得我之前第一次殺人的時候一直哭,一直哭,哭的根本停不下來,還非要留著那個人頭,就是因為太害怕了。”
“嗯……”但拓無意識的應了一聲,甚至就連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說了什麼,此時他的注意力全部都在掌下那女人對他有著極致誘惑力的身體上。
她許是又和自己說了什麼,可但拓已經一個字都聽不進去了,他捏住元梅的下巴迫使她抬起頭來,忘情的側身壓下,用隱忍又瘋狂的吻封住她喋喋不休的雙唇,將她的呼吸都吞吃入腹……
第二天下午,元梅坐在大曲林的老大辦公室裡,側頭看著隔壁沙發上仰躺著的關宏峰問道“峰哥,你現在還怕黑嗎?”
關宏峰戴上眼罩,微微側仰著腦袋不答反問“你說呢?”
元梅一愣,呆呆的回了一句“還害怕?”
關宏峰聞言,一把摘下眼罩,一臉無語的看著她吐槽道“小梅,你要不還是把我送回去當黑戶吧,我知道我上的是賊船,可我沒想到這艘賊船這麼賊!”
元梅皺起眉頭,不敢置信的指著自己的鼻子問道“峰哥,你在罵我嗎?”
關宏峰搖搖頭“不算罵你。”
“那你肯定也沒說啥好話……”元梅呆呆地盯著他,尋思了一會後,仍百思不得其解的問道“所以你到底想罵我啥?”
關宏峰“……”
沉默了半晌,他試探著問了一句“小梅啊,要不……這個辦公室你彆坐了,給我吧。”
元梅“……”
元梅“所以你剛才是在嘲笑我的智商,現在又覺得我的智商已經蠢到連這個甩手掌櫃都不配當了對嗎?”
關宏峰不置可否的挑了挑眉,轉而問道“我跟你說的那些人,你招到了嗎?”
元梅點點頭道“已經讓王安全在找了,最近我會比較忙,等我空出時間以後,再看你給我的那幾本書。”
“儘快……”關宏峰點點頭,又用眼罩蒙住了眼睛,但沒過多久,又再次將眼罩摘下,皺著眉頭看向元梅“小梅,你……決定了嗎?”
“嗯。”元梅認認真真的點了點頭,無奈的深吸一口氣道“我還有彆的選擇嗎?”
關宏峰輕輕搖了搖頭,歎了口氣,一言不發的戴上眼罩睡了過去。
元梅見他困了,安安靜靜的起身出門,將自己的辦公室留給了關宏峰,轉而去他的辦公室看了一眼。
關宏峰的空調防塵網正在清理,便跑到元梅辦公室休息一會兒,正好他最近忙活的事情多,借此機會歇歇眼睛。
元梅看著兩個工作人員乾活的時候,接到了沈星從磨礦山打來的電話“小梅姐,我……我有個事兒跟你說。”
“嗯。”元梅點點頭,從關宏峰辦公室茶幾的抽屜裡掏出一瓶牛奶“說吧,我聽著呢。”
沈星猶豫片刻,前言不搭後語的說道“那個吳海山的礦井裡有個小孩兒,就……我之前中暑暈過去了,聽見那個埋著雷管的礦井裡有小孩兒的叫聲,之後他們就說那個礦井裡有鬼。
剛到磨礦的時候,還看見了一個戴紅頭巾的,後來在吳海山礦場裡又看見了那個戴紅頭巾的,我懷疑這裡頭有事兒。
哦,對了,剛才吳海山請我吃飯,還說……還說了一些亂七八糟的東西,一會兒說什麼他的眼睛怎麼怎麼樣的,一會兒又說他之前過手過一塊比鴿血紅值錢的多的皇家藍,還說早知道有今天,他就把那塊石頭留下了之類的……
他說讓我跟你帶個好,還告訴我說你不簡單什麼的……然後還說什麼萬事不能看表象……
姐,他到底啥意思啊?”
元梅輕笑一聲,仰頭喝掉了剩下半瓶牛奶,大咧咧的答道“那誰知道了~我也是前幾年認識的他,那老小子賊迷信,之前來達班串門子還給我們洗腦,讓我們跟著他拋棄唯物主義者陣營,加入他的唯心主義者隊伍呢。
你不用管他,他就願意把啥都往那方麵尋思,至於有鬼什麼的……哎呀你不用信,你姐我在勃磨看見過這麼多死人,還從來沒看見過活鬼!要真有的話,那我說啥也得去瞅瞅,就當是長長見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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