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廚藝大師的網站,投遞了報名申請。
比賽預計會在7月初開始海選,現在是5月初,明月還有兩個月的準備時間。
既然要參加比賽,明月就開始考慮要不要去料理學院進修一下,畢竟節目組為了節目效果,會要求選手們做不同的菜係。
她計劃等到春花節那天,先去料理學院那邊嘗嘗學生們的手藝,要是那些孩子的手藝能證明料理學院的水準,她再去考慮加入。
當然,眼前要做的是先完成小鬆鼠的委托。
今天因為去參觀空地,為深夜食堂準備食材的時間要晚一點。
麵包在切菜,小滿幫忙給保鮮櫃擺放食材。
明月熬煮好湯底之後,開始試著調配鬆果酒。
鬆針酒泡好了,明月打開蓋子,湊到瓶口吸一口氣,一股純淨渾厚的鬆葉的清香味直達肺腑深處。
這個香味太過鮮活,在酒中浸泡後反而變得醇厚,讓人莫名打了一個哆嗦。
瓶子裡的鬆針入劍,一根根豎立著,以一副刺破長空之勢,似乎要與世界對峙,又似乎在酒液裡沉寂著,獨自打磨這份堅韌。
看著手裡的鬆針酒,明月莫名冒出一個想法說不定鬆針酒真的能給小鬆鼠帶來勇氣。
她記得童話書裡的描述是酒味不濃,所以準備將手裡的幾款酒互相結合,調一款酒出來。
首先,準備一個小的玻璃酒杯,小心翼翼地將適量的蘇打水倒入其中,形成清澈的基底。
從鬆果果醬罐裡,撈出了那顆形狀長得最板正的鬆果。
這顆鬆果被濃鬱香甜的果醬包裹著,輕輕放入玻璃杯中時,果醬開始緩緩沉澱,逐漸在杯底鋪展開來,染成了一層迷人的棕色,宛如在秋日鋪滿棕紅落葉的林間小道上偶然發現的一枚鬆果。
緊接著,明月取出經過低溫慢煮而成的混合酒液。
這種酒液口感相對溫和,恰似一座連接不同風味的橋梁,可以起到自然而流暢的過渡作用。
她輕輕地將酒液注入杯中,與之前的蘇打水和鬆果果醬相互交融。
接下來是關鍵的一步——調配鬆針酒和鬆果酒,將酒液裡的雜質過濾出來後,將鬆針酒和鬆果酒以2:1的比例混合。
用起一把小巧的勺子,引導著混合後的酒液緩慢流入杯中。
由於密度的差異,這些酒液在杯中逐漸分層,最終在上層留下了一抹清新的綠色,宛如森林中鬱鬱蔥蔥的鬆針。
就這樣,經過一係列精細的操作,一杯特製的鬆果酒呈現在眼前。
它色彩斑斕,層次分明,散發出令人陶醉的芬芳氣息,仿佛將整個秋天的美好都凝聚在了這小小的杯子裡。
明月施加了一個保鮮魔法,然後把鬆果酒先藏了起來,準備見到小鬆鼠的時候端給它。
初次之外,她還為小鬆鼠準備了一些彆的東西。
——
“老板,今天有什麼好吃的?”一個熟悉的聲音傳來。明月抬頭一看,是麻雀。
“還是老樣子,麻辣燙、麻辣拌,還有關東煮。”明月一邊回答,一邊熟練地將食材放入鍋中,翻炒出誘人的香味,“不過我還做了一個新菜——糖煮栗子,用小鬆鼠送的板栗做的,特彆香甜。”
麻雀的眼睛一亮,它很喜歡吃甜的,“糖煮栗子?我要一份。”
明月給它裝了一粒栗子在小碟子上,一粒栗子對於小小的麻雀來說剛剛好,和一杯熱茶一起端給麻雀,熱茶是用來配著栗子吃。
栗子煮的很入味,栗肉已經變糯了,裡麵也吸足了糖粉,粉粉的栗子口感加上糖汁,再來口熱茶,不要太美妙。
給麻雀一下子就吃美,又要了三串關東煮慢慢吃。
陸續又來了幾位客人,明月和麵包忙碌起來,燙菜的燙菜,盛菜的盛菜。
上菜的時候,明月不經意間瞥見,帶眼罩的黃鼠狼放在桌子上的徽章,那枚徽章看上去有些年頭了,上麵的圖案雖然略顯模糊,但依然可以分辨出這似乎是某個小隊的隊徽。
難道黃鼠狼是位冒險家?
明月陷入思考,不知道該不該開口詢問對方這個問題,畢竟隨意打聽客人的隱私似乎不是一件禮貌的事情。
此刻,黃鼠狼緊緊地皺起眉頭,一臉陰沉,仿佛周圍的空氣都因它而凝結。
它身上散發出來的那種低沉壓抑的氣息,就像一片烏雲籠罩著整個空間,以至於剛剛走進來的其他客人們,在感受到這股無形的壓力後,紛紛下意識地避開黃鼠狼所在的位置,選擇距離較遠的座位坐下。
“請問,你是不是遇到什麼煩心事啦?”
明月手腳麻利地將菜擺放在桌上,臉上掛著溫和的笑容,輕聲詢問道。
坐在桌前的黃鼠狼卻隻是發出一聲悶哼“嗯?”
他抬起那顆長滿雜毛的腦袋,僅有的一隻眼睛惡狠狠地瞪向明月。
站在一旁的麻雀看到這一幕,頓時緊張得渾身羽毛都豎了起來,它小小的心臟開始瘋狂跳動。
麻雀心裡暗暗叫苦哎呀媽呀!這家夥看起來好凶啊,不會對店老板不利吧?不行,我得時刻保持警惕,萬一情況不妙,我就得趕緊衝出去找治安官來幫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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麵對黃鼠狼凶狠的目光,明月並沒有絲毫畏懼之意。
她繼續說道,“要好好吃飯呀,用這種表情吃飯的話,飯也不香了。”
聽到這句話,黃鼠狼突然愣住,然後突然露出一個略帶苦澀的笑容,“你還真的是說了跟它一樣的話。”
明月疑惑,“它?”
黃鼠狼點點頭,露出來有點懷念的表情,“我太太,她以前就喜歡說,飯桌上不要露出壞表情。每次我們一起吃飯的時候,她都是笑著的。但是我就沒辦法,乾我這一行的,不凶一點很容易被看低,我這臉受傷後就是更凶了,帶上眼罩後,平時遇到鄰居小孩都能給對方嚇哭。”
他長長地歎了口氣,繼續說道“這段時間,她不幸病倒了。說來也是怪我太過粗心大意,竟然沒有察覺到她身體有恙。家中的孩子們為此對我大發雷霆,指責我一點兒都不關心這個家,一氣之下便將我的太太接走,好讓她安心養病去了。”說到這裡,黃鼠狼不禁垂下頭來,滿臉都是懊悔與自責的神情。
“少了它我才知道,獨自吃飯是一件多麼寂寞難過的事情。”黃鼠狼一臉寂寞地說。
“既然想念!那你就應該讓它們知道呀!”麻雀忍不住插話,“做錯了就要認錯,想念也要有所表示,不然對方要怎麼才能知道呢!”
“我也帶著東西去了孩子家幾次,但是都被拒在門外。”黃鼠狼又歎了一口氣。
“你帶的什麼?”旁邊的小熊貓好奇地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