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珍珠娘家沒人,根本沒人替她撐腰。
更何況,現在趙家村日子逐漸富裕,這個時候從趙家村和離出去不合算。
這個世道,一個娘家沒人的女人和離回娘家去,是會被人欺負的。
那麼,隻剩一條路可走,就是讓嚴珍珠有趙生德家的掌家權,從此,讓曹氏和趙生德對嚴珍珠是真的服。
這樣才能一勞永逸,讓嚴珍珠以後都能過上順遂日子,一個聽話的相公和一個不找茬的婆婆。
嚴珍珠嘴唇微張,這個想法四年來她不止一次幻想過。
她立即重重地點頭“我想,桃花,你快教我!”
見狀,趙桃花將她的計劃和嚴珍珠仔細地說了一遍。
隨後,她和一名嬸子一起扶著嚴珍珠出去曬太陽。
這時曹氏意識已經恢複,她用力朝眾人喊道“救命,有邪祟,有鬼,嚴珍珠身上有邪祟……”
曹氏正說著,目光陡然看到了趙桃花,她氣憤地質問道
“你不是說嚴珍珠身上沒有邪祟嗎?現在怎麼回事?”
趙桃花眉頭緊蹙,目光如炬直逼曹氏的眼底“這句話應該我問你才對,你為什麼要把惡鬼給珍珠嬸子喂進去?
你上次問我,她身上確實沒有,倒是你竟心懷叵測地給珍珠嬸子喂下了一隻惡鬼到她肚子裡!”
趙桃花說著將地上的碗撿起,她細細辨彆之後,問道
“是鬼胎符?兩張便可坐胎,三張鬼胎成型落地。
你將鬼胎符燒儘後,給珍珠嫂子喝下了?”
曹氏驚恐得瞪大眼睛,她怎麼有種趙桃花好像目睹了全過程的感覺?
所以,開始嚴珍珠身上並沒有邪祟,是她給嚴珍珠喝下的三張符紙,反倒讓嚴珍珠身上有了邪祟?
曹氏滿臉的不可置信。
其他人全部嫌惡地看向曹氏。
馮太奶奶更是當著曹氏的麵直接開罵“曹春香,你做個人行不行,沒有你這麼缺德,這樣害自己兒媳婦的。”
曹氏連忙搖頭“我沒有害她,我是給她買的驅邪符,那老道長算命很靈,他說過隻要用了這符,就能將嚴珍珠身上的邪祟給除掉,我們家就會太平的……”
趙桃花打斷她的話,反問道“你們家太平了嗎?你們一家差點沒命!”
趙桃花為曹氏的愚蠢感到可笑!
曹氏依舊死不悔改,她堅持鎮上的老道長是對的,她道“我這三張符是花了三張銀子買來的,不可能是假的!”
她一句話讓在場的人全部鄙夷地看向她。
從沒見過這麼蠢的蠢婦,花了三兩銀子買了三張鬼胎符,差點害死全家。
馮太奶奶更是直接笑出了聲“見過蠢的,沒見過你這麼蠢的。
自作聰明,不信桃花的道法,去外麵受人騙,最後害人害己。
以為珍珠性子變了,就以為珍珠是被邪祟附身,怎麼,難道還要珍珠在你們家受欺負一輩子?”
馮太奶奶不屑地道。
嚴珍珠出嫁的時候,家裡就一個寡母,後來,嫁過來沒兩年,娘也死了。
正因為娘家沒有依靠,從前,嚴珍珠在趙生德家挨了欺負都自己默默地忍著。
“娘,您真是糊塗啊!”
趙生德總算聽明白了來龍去脈。
合著珍珠身上本來根本沒有邪祟!
天知道,他剛剛被那惡鬼小孩壓在身下不能動彈時,他的內心是有多恐懼?
他感覺自己快死了。
如果村民們沒有及時趕到,如果沒有趙桃花出手,他現在恐怕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