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彥看著對方明顯不對的狀態,也是意識到這次的事情可能比想象中的要嚴重
極有可能又是張越那家夥又在鬨事情了
如果不是上麵有人一直給他壓著,再加上那小子做事也幾乎不留下馬腳的話……
他也早就找到機會把對方當場趕出去了
“莫無念……!”
“張越那小子對訓練營的怪物安排動了手腳!他不隻是隻想對我一個人下手!”
“我的學生……那邊也有事!”
身邊的人都意識到了這種情況下不能讓對方見到張越,紛紛想拉住自己,讓其不要衝動行事
但他如果想走的話,沒有一個人是能攔住他的
直接衝出了包圍群,攔著他的人又被他一個冰冷到極致的眼神給懟了回去,衝在路上,他隻覺得自己大腦一片混亂
試圖讓自己冷靜下來,但發現這幾乎很難做到,感知著四周的頻率,一路便狂奔著趕向了另一邊的測試地點
剛巧不巧,張越正站在一旁,臉上掛著一抹得手後的笑容,那笑容如同利刃,直直刺入他的心房,令他感到一陣窒息
頓時,四肢百骸仿佛被無形的力量撕扯,疼痛難忍,一股無法抑製的殺意隨之彌漫開來
“等等……你竟然還真的出來了!”
“等一下!!!”
從遠處飛奔一腳將對方踹在了牆上,鮮血迅速在對方的嘴角流下,他沒有收力道,還能活著隻能說對方被養的挺好的,至少挺耐揍的
“你……嘔……”
“說!忌炎在哪個訓練場!第幾號!”
扯著對方的頭發就提了起來,本來因為醫療天賦,他的狀態就不太好了現在已經很努力的在克製殺死對方這條心了
“你竟然真的對我動手了!!!違反軍規了呀!!!”
“你完了……”
“唰——”
劍刃出鞘,在對方的脖頸上留下了一道血線,張越一開始還沒有感受到疼痛感,直到感覺到自己的脖頸處有什麼溫熱的東西流了下來,一摸全是鮮血
“啊啊啊……”
“聽清楚了?告訴我忌炎在哪個訓練場!”
慌了,張越徹底慌了,他是沒真的沒有料到眼前的人這麼瘋。竟然真的想在軍營裡麵就乾掉他
死亡帶來的恐懼感讓他迅速交代出了這一切,眼神中是止不住的惶恐
“七……七號……那邊我……我買通了人……修改了數據……屏蔽了視線不讓其他人察覺到而已……”
“我就隻放了兩隻……我也沒想讓他死……我隻是……想讓他……”
“好漢饒命啊!!!”
兩隻巨浪級的殘象……聽到這個的時候他隻覺得眼前一黑,手中的劍差點落在地上
雖然忌炎是個共鳴者,做事什麼的也很機靈,但是模擬訓練場是封閉的!太小的空間完全不足以讓對方躲避……
“你最好慶幸他沒有事情”
“我已經違反軍規了,我不建議讓它變得更大一點!”
尋找方向,來到了7號模擬訓練場的門口,提起劍就準備砍開這道門的時候,卻隻見另一邊傳來了巨大的聲響,差點讓他腳下不穩
抬起頭想繼續自己剛剛沒完成的事情時,但下一刻門便被猛的轟開,他看見一個青色的身影從裡麵衝了出來——
撲進了他的懷裡麵
“忌炎!”
將對方抱在懷中,身體有些顫抖,反複查看有沒有受傷之類的,不過好在除了一些輕微的擦傷,他幾乎沒有看見有什麼很大的傷口出現
鬆了一口氣,運用天賦簡單治療了一下,向門的另一邊看去,隻見模擬訓練營裡麵兩隻怪物已經倒在了地上,傷口的痕跡並不像是忌炎這個年齡的造成的
看樣子是想辦法引誘兩個怪物之間主動打了起來
“老師我沒事,隻不過是發生什麼了?”
“我記得當時給我測試也不是這個情況……”
忌炎被對方緊緊擁入懷中,幾乎感受到了一絲窒息。他抬起頭,映入眼簾的是那雙眼眸,其中已隱隱閃爍著淚光
“老師……?”
“有個畜生東西想對你下手而已……我不會讓他好過的”
“現在你儘可能的跟我撇清關係,我已經做了一些不該做的事情了”
“什麼意思?!”
將懷中之人輕輕安置於地,他凝視著對方那滿是震驚與迷茫的雙眸。輕輕拍了拍對方的頭,他轉身欲行,卻感到衣袖被緊緊抓住,那力道竟不遜於方才的自己
“老師到底發生了什麼!”
“為什麼要我跟你撇清關係!”
“……”
他已經感覺到有人在趕過來了,他的第一想法就是將這件事情瞞著對方,但仔細想了想,還是歎了一口氣
“有人想搶占你的位置。什麼實力都沒有,純想靠關係去撈油水”
“因此想對你下手,隻不過被我撞見了”
“我教訓過他一頓,隻是沒想到還是對你動手了……是我下手不徹底的錯”
“因為這件事情我已經違反了軍規,不過我不會讓這件事情牽連到你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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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的未來絕不可能停在這”
將對方的手扯開,此時的人員已經到的差不多了,看著現場一片狼藉,沒有人開口說什麼,但也似乎都明白了什麼
嚴彥看著在另一邊已經平複好心情,正挑釁且瘋癲看著莫無念的張越忍不住皺起了眉頭
“嚴彥教練!這下你可看清楚了吧!”
“他主動襲擊了我!這脖子上的傷口就是最好的證明!”
“他甚至還乾擾了測試……門都被砸壞了……”
熟悉的惡人先告狀,但他也反駁不了,因為確確實實是他先動手也算得上乾擾了測試
“嗬,你乾的那點破事你是一句都不說呀”
將忌炎推到人群裡麵,握緊手中的劍,看著眼前還在猖狂的人,他在努力思考著該找怎樣的證據來反駁對方
“什麼破事?你可不要血口噴人!”
“你有證據嗎?你有什麼證據來證明你說的是真的嗎?!”
“你沒有我有啊!”
張越聽到對方這麼說反而笑的更歡了,幾乎是完全忘記了前不久受到的傷害,站在他麵前懟著笑
“來來來!你說哪有證據我去幫你找”
“你說是我乾的有證據嗎?你沒有!”
“但你動手這件事情可是在場的所有人都有目共睹啊……”
“軍營裡麵不得私下鬥毆,也不得傷害戰友……這條規矩可是很重要的!”
吸氣呼氣,吸氣呼氣……閉上了眼睛,捂著腦袋,發現自己確實是沒有證據
監控以及數據什麼的全部被對方清除了的,唯一那一段監控雖然說是有對方的行動動機,但也有他動手的證明
甚至還牽連到了北望
“……”
要不現在就乾掉對方吧?萬一以後他還想對忌火火下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