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意識到了我們兩個之間終究是產生了差彆，便主動的將我割裂出去”
“而我的名字……也是在那時候我主動選擇了這個名字”
“所以說彆再想那麼多了，這個名字你給我的寓意……”
“已經不是你當時想的那個意思了”
莫無念很自然的把椅子搬了過來，直接跟著身邊的人麵對麵
而墨無念看著對方的兩隻手都抓住了自己另一隻沒有拿著茶杯的手，沒有一點要鬆開的痕跡，也隻能任由對方鬨
“我知道了，你名字的寓意肯定很好”
“隻不過……”
“我聽他們說你一個人單槍匹馬就去泰緹斯係統那裡把我撈出來了？”
將茶杯放在桌上，桌麵輕微的顫抖了一下，墨無念渾身的氣場瞬間一變，少了幾分慵懶，多了幾分壓迫感
具體給人的感覺可以參考你不小心多玩了一會兒手機，你母親就跑過來陰森森的盯著你的感覺
而這個態度對於某個人來說無疑是非常管用的
莫無念剛剛想摸上對方臉的時候瞬間就縮了回去，眼神中也多了幾分飄忽
有些尷尬的將自己的椅子往後挪了挪，然後就發現自己的椅子被對方用腳輕輕的絆住了
如果他真的想要遠離對方，說不準用力過猛會傷到那個人
“……哈，你看我這不好好的嗎？”
“要知道我可是從你身上要了一半權能，區區一個泰緹斯係統能奈我何？”
“……”
莫無念眼中充滿了心虛兩個字，見自己躲不過去了，也隻好把手收了回來，無辜的低下了頭搓了搓手
“其實也沒多嚴重……”
“莫無念，如果真的隻是泰緹斯係統的影響，我是不會這個樣子的”
“但祂插手了的”
不然的話也不會逼著他用自殺這個最能爆發出他潛能的方式作為破局之解了
歎了一口氣，整個人最後還是收斂了下來，眼神中透露出了幾分擔憂，看向了那個人
“而且你和祂之間還有所交易”
“雖然我不清楚內容，但你這般行為以及作風絕對會對你造成影響”
“我不希望你受傷”
“……”
莫無念沉默了，雙手抱臂撇過了目光，沒有再去看對方
久到墨無念都有些懷疑對方是不是出問題了，才聽到一聲語氣中帶著幾分複雜意味的話
“……你如果隻是單單擔心我一個人就好了”
“結果那該死的老逼登……祂把你調教的太好了”
“……”
“硬生生把你一個普通人給逼成了像祂那樣的存在”
“世界上那麼多人……死幾個又無所謂”
“……莫無念”
出聲打斷了對方，墨無念在目光中略微不滿，敲了敲桌子，提醒著對方注意自己的言語
“每個人活在這個世界上就會產生羈絆”
“一個人的逝去牽扯的不是他一個人本事，他周圍與他熟知的結識的一切都會受到影響”
“沒有人應該無緣無故的死去”
“沒有人~應該~無緣無故的死去~”
“你說出這句話的時候有考慮過以前還作為是人的你嗎？”
被陰陽怪氣了一頓，墨無念瞬間被噎住了
他感覺對方在跟自己玩信息差，但又感覺對方好像說的沒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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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對方這麼一說……現在他還真不是人了？
好像係統麵板上也浮現的是這個樣子
所以說其實這一次他早就不是人了？
莫無念見墨無念被自己一句話就給懟到連話都說不出來，也沒有再過多的說什麼
從椅子上站了起來，向對方伸出了手，在得到了對方的回應之後，便將那個人也拉了起來
兩個人麵對麵站立，注視著彼此
“……聊也聊這麼久了，咱們也該說點正事了”
“是關於世界意識以及……那些我被隱瞞的真相嗎？”
墨無念對此早就有了準備，畢竟世界意識苦心準備了這麼久，為了讓他心甘情願的結束自己的生命，可謂是用儘18般手段
而今好不容易來到了這個地方，肯定也是要完成祂的目的
隻不過到現在他好像也能判斷出來，天上的那雙眼睛想要做的事情……恐怕跟現在的他想要保護的一切……
會通向一個結局
而隨著墨無念將自己的猜想說出去，莫無念隻是淡淡的垂下了頭，微不可及的點了點頭，然後又迅速搖了搖頭
“是跟那個老逼登有關”
“但那些事情你不用知道，你不需要知道那些痛苦的東西”
“那些隻是祂逼你就範用的一些手段，現在完全不需要”
“現在有我在”
“隻要不出現意外……這個故事會有你的存在”
“……”
莫無念的話中明顯底氣有點不足，可以看出還有什麼讓他顧慮的事情沒有得到妥善的處理
還極有可能會影響到他不知謀劃了多久的安排
“嗯”
“我相信你”
“而且如果真的有人將我的經過寫成一本書的話……其實我也挺想看看書裡麵會怎麼描述我的”
“我相信這個故事……它一定會有個好的結局”
“也相信我依然會存在……”
““我”依然會存在”
“……”
“……差點以為……你把那些事情都想起來了……”
“哪怕曾經的一切已經被抹去……你到頭來還是會變成那個樣子嗎？”
墨無念懵了，看著眼前人眼角泛紅，似乎下一刻就要哭出來的樣子，整個人一下子就不知道乾什麼
手足無措的扶住對方，想說點什麼，但好像對方是因為自己的話才哭的，整個人頓時就不好了
“彆哭啊……我我哪說的不對嗎……”
“哪裡不對我改啊……”
“你沒有哪裡做錯的……你隻是……”
“承擔了太多，以至於連自己都不敢相信了而已”
“……我將權能還給你”
“能不能……在最後帶著我一起走？”
眼前的人緩緩抬起頭，墨色長發順著他的肩膀滑落。映入眼簾的是那隻泛著些許白光的右眼——
那上麵的秒針不斷轉動著……
即將歸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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