距離酒坊二百米左右的一條巷子中,停靠著一輛豪華馬車,盧正天麵無表情地坐在馬車上,望著酒坊門前發生的一切。
與此同時,一批穿著巡捕製服的官差站在馬車後方,其中還有一個官員模樣的中年人。
項清蓮預料的沒錯,盧家對鎮國公府的封殺的確是來者不善,而其中能置王寧於死地的殺手鐧就是盧俊。
隻要王寧敢動手,那盧正天身後的這些官差就會衝出去抓捕王寧,因為盧俊是抱著必死的決心參與這次計劃,一旦王寧動手就會背上命案。
眾目睽睽之下殺害侍郎之子,就算鎮國公府有權有勢甚至有皇室包庇,也起碼能讓王寧被發配流放。
“看來之前那頓打還沒讓你長教訓,你就不怕走夜路的時候再被人敲悶棍?”
麵對盧家的囂張挑釁,王寧緊緊地握著拳頭,冷聲質問。
原本王寧在出門前真打算狠狠地揍盧俊一頓,然後再向盧家宣戰。
可看到盧俊如此刻意地挑釁討打,王寧反而警惕起來,忍住了出手的衝動。
“敲悶棍算不上英雄好漢,你有本事就當著大家的麵動我。”
聽到這話,盧俊的臉色瞬間陰沉下來,怨恨地盯著王寧“我這次過來沒帶任何家丁和隨從,我就賭你是個膽小鬼,沒膽子當麵動我。”
“你不過是盧家的一條狗,還不值得我動手。”
盧俊越是這樣,王寧就越冷靜,放開拳頭後,嘲諷道“就憑你這種不學無術的廢物還沒能力調動這麼多資源,我又何必與你一般見識。”
“你回去告訴盧家能做主的人,讓他最好馬上撤除對鎮國公府的封鎖,否則我必讓盧家付出慘痛的代價。”
“哈哈,原來鎮國公府的小公爺不僅是膽小鬼,而且還是個吹牛大王。”
盧俊一邊掃視眾人,一邊猖狂大笑“在我盧家的封鎖下,不僅你這破酒坊永遠都無法完工,就連那些依附鎮國公府的殘廢丘八泥腿子也很快就活不下去了。”
“你連這種局麵都對無法應對還敢狂言讓盧家付出代價,真是可笑至極。”
“本少再次重申,從今以後誰再敢與鎮國公府及其有關的人做生意就是與我盧家為敵。”
說到這裡,盧俊囂張地抬手指了一圈周圍的人,最後指向王寧“你不是牛逼嘛,你問問在場誰敢不聽我盧家的命令?”
王寧儘量平複自己的暴躁情緒,主要是鎮國公府現在麵對盧家的商業封鎖還真就一點辦法都沒有。
鎮國公府在東楚國的權勢的確很大,可王家人世代從軍,剛正清廉,從未有人經商,最主要的收入來源是楚皇的賞賜,連俸祿都可以忽略不計。
按理說,王家憑借楚皇的賞賜也能足夠富裕,可問題是鎮國公府還要贍養烈士遺孤和殘障將士的家庭,這就導致鎮國公府的日子很拮據。
雖然老夫人經營管理楚皇賞賜的那些莊園和店鋪,但也僅僅是小本生意,根本算不上是正規經商。
因此,盧俊說得沒錯,鎮國公府在商界的實力基本等於是零,而盧家除了有人在朝中出任高位,自身也是商業巨頭。
麵對盧家的商業製裁,鎮國公府根本沒有任何招架之力。
當然,有皇室庇護,鎮國公府內的人員依舊能吃喝不愁,可酒坊卻無法完工,那些依附鎮國公府生活的傷兵殘將和烈士遺孤也會陷入水深火熱。
彆說王寧無法接受這種情況,單單王興國那一關就過不了,那老頭可是出了名的愛兵如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