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我的抹胸。”
就在大殿中的君臣議論紛紛時,汪怡從一堆衣物中找出一件粉紅色的可愛胸衣,哭著喊道“你們看,這上麵有我親手刺繡的名字,我沒有說謊,還請陛下為民女和遇難的姐妹們做主,嗚嗚!”
至此,人證物證齊全,盧綰再怎麼巧舌如簧也莫口莫變,隻是想要殺這個老東西依舊沒那麼容易。
“兩百多個無辜少女,她們是兩百多個家庭的女兒啊。”
鐵證如山,證實盧綰的罪行後,楚皇被氣得渾身發抖“盧綰這個畜生毀了兩百多個家庭,天理難容!”
大殿中的所有人都低頭不語,縱然同為世家中人也對盧綰的禽獸行徑深惡痛絕。
“畜生啊!”
楚皇猛地一拍龍椅扶手,怒吼道“來人,給朕將這個禽獸不如的東西潑醒。”
盧綰被侍衛用水潑醒後,看著麵前的那些刑具和一堆抹胸,頓時麵如死灰,他知道自己這回完了。
“你現在還有何話可說?”
楚皇殺氣升騰地盯著盧綰。
“老夫無話可說。”
盧綰臉色慘白地低著頭,咬牙道“不過老夫是盧家族老,還請陛下看在範陽盧氏的麵子上,準許老夫辭官回鄉。”
“癡心妄想。”
楚皇毫不猶豫地怒喝“你做出此等喪儘天良的惡行,想辭官了事,未免也想得太美了。”
“那陛下要如何處置老夫?”
東窗事發後的盧綰反而硬氣起來,有恃無恐地看著楚皇“老夫認罪並願意辭官離開朝堂,已經足夠彌補老夫犯下的過錯,難不成還想讓老夫給那些賤民償命?”
在盧綰看來,他願意辭官交出戶部的權力,退出朝堂就已經是最大的懲處。
作為盧家嫡係的族老,盧綰自信他就算罪行曝光,楚皇也不敢殺他。
放下權力後,盧綰認為不僅他不會有生命危險,而且連盧道峰也能逃過一劫,這就是來自世家門閥的底氣和自信。
與此同時,這已經涉及各大世家的共同利益,其他世家的代表也不可能讓盧綰被殺。
麵對盧綰如此囂張的態度,楚皇臉色陰沉至極卻沒有第一時間回應。
“殺人償命,欠債還錢乃是天經地義的事情。”
項驍則是毫無顧忌地怒吼道“更何況這老賊為老不尊,喪儘天良,殘害了這麼多無辜少女,罪該萬死。”
“若是辭官就能抵消這老賊的罪惡,天理何在。”
“兒臣提議將盧綰淩遲處死,以正法紀,慰藉亡靈。”
“萬萬不可!”
項驍話音一落,李耀光就第一時間上前,語氣嚴肅道“東楚國自建國以來始終執行刑不上大夫和與世家大夫公天下的國策。”
“雖然盧綰罪大惡極,但他終究是盧家族老,是範陽盧氏的代表,朝廷將其罷官貶為庶人已經是極其嚴重的懲處,沒必要取他性命,還請陛下三思。”
“李丞相說的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