扶光下了星艦,丟下一眾哨兵,趕回住所。
待到瞳孔掃描完成,機械音道“扶光向導,歡迎回家。”
門哢嚓一聲被打開,屋內很冷清,像是好幾天沒有活人活動。
咚咚咚。
她敲了敲牆壁,叫醒智腦管家與呼喚小機器人打掃衛生。
“疏桐何時離開,有無信息留存。”扶光的指尖從桌麵一掃而過,摩擦兩下,細微的灰塵被激起。
嗡嗡嗡,小機器人儘職儘責地輕掃灰塵。
“在您離開的第五十個係統時,疏桐與流雲離開,一去未歸。”
“根據數據網查詢,a級哨兵在那時有一場對抗賽。”
“本來您的兩位哨兵有十五日假期,不知為何疏桐與流雲報名參賽。”
“現二人應在模擬戰場。”智腦儘職儘責地將一切信息調出。
總歸是她名下的人,她得去找找。
“我已知曉,將有關對抗賽的內容發到我的光腦上。”
“好的,主人。”
“將屋子打掃乾淨,做好飯菜,等我回來。”扶光淡淡吩咐下去,點開光腦將導航開啟,淡紅色的點在她的瞳眸上閃爍。
“是,程序已啟動,已經按您的吩咐開始工作,預計時長一個係統時。”
扶光出門後,水遁一路到懸浮車站點,開啟a級對抗賽直播,找到屬於兄妹二人的屏幕。
入目就是黃沙滿天,兄妹二人背對背站立。
疏桐清秀的臉上左側有一道口子,險而又險地從眼角劃過,站立的姿勢有些狼狽,腿上或有傷口。
流雲身上大半的黑色羽翼零落,落出明顯紅色的肌膚紋理,鮮血順著他殘留的羽毛滑落。
眼瞳裡充滿獸性。
一看就知道,動手的人打著要他徹底異變的主意。
落井下石的人在哪都有,惡劣到明麵上的到底少見。
懸浮車運動起來沒有絲毫晃動,隻有風極速而過的絲絲聲。
扶光滑動屏幕,找到寥寥評論“最少的三人小隊連人都沒齊,還打什麼,投了算了。”
“為了向導,至於做到這種地步嗎?命都不要了。”
“想到這樣垃圾實力的哨兵,都有向導垂憐,真的是看著不爽。”
“一直逃竄有什麼好看的,跟他們打啊,垃圾。”
全是負麵情緒,沒有人看好負隅頑抗的兄妹二人。
白皙的指尖在屏幕上點了點。
屏幕內,包圍兩人的眾多哨兵中有人輕聲道“她們兩個名義上已經是扶光向導所屬,會不會玩得太過火?”
“嗬,這樣的哨兵死了就死了,難不成那位d級向導還能找咱們麻煩?”居在中央的哨兵嗤笑一聲,周圍人明顯以他馬首是瞻。
“再說,她有這個能力嗎?一個被白塔拋棄的棄子,一個隻能仰人鼻息才能活下去的廢物。”
那人將目光重新放在兄妹身上,眼神輕蔑地掃過幾近於衣衫襤褸的二人,口中挑釁至極“還不退出嗎?兩個廢物。”
他知道這兩個廢物,秉持著忠誠向導的原則不會退出。
就像是貓爪下的老鼠,再玩一會兒也無妨,沒有人會來就他們的。
“本大爺賞你們兩分鐘,好好想自己的遺言。”
“哥哥,一會兒我拖住他們,你衝出去。”對方明顯不在意兩個精疲力儘的哨兵,疏桐低聲道。
“嗬。”野獸一般的聲音虛弱,卻堅定拒絕。
“哥哥,扶光向導是我們的恩人,我們不能讓她蒙羞,不能讓人說指著她說,這就是那兩個廢物哨兵的向導。”
她的嗓音發緊,風沙不休,嗓中似吞咽一捧沙石,斷斷續續地道“你的實力比我強,你可以堅持的更久,實在不行,也絕不能讓人引導陷入異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