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攻克的s級嗜血藤很少,與其餘難纏的異獸異植,一同被流放到星海中的一片星係。
這隻氣息明明才剛剛s級,吃了什麼這麼強悍。
霆竹轟開襲來的三四枝條,粗重的眉毛皺起“不能讓它在這裡紮根,否則我們這顆星球就不必要了。”
s級星球很大,s級哨兵全力一擊下能夠裂星也是以b級為準,s級星球需要的力量要呈幾何倍增長。
星際曆史上,碎s級星球的情況,隻有兩回。
兩回都是付出了慘重的代價,臨近s級星球周圍的星球都化為湮粉,幾乎一個星係都快被隕滅。
聯邦版圖就那麼大,異種占領一些,異獸占據一些,人類自己再摧毀一些,然後呢?人類去哪?還活不活了?
有難步步退,有地處處丟,不如早點加入異種,抵抗什麼?霆竹握了握拳。
“一個小時,必須將它控製住!”霆竹是哨兵中實力最強大的,自然由他來安排作戰方案。
霆竹也管不上汙染蔓延,天上的雷霆隨著他實力輸出而增大,粗壯的雷柱轟然而下。
刺眼的強光閃起,爆炸造成的滾滾氣流,將扶光身上的衣物儘數向後吹起。
金發向後飄揚,強風使扶光睜不開眼睛。
扶光背過身揉了揉進了沙子的眼睛,眼眶通紅一片。
各色交擊的聲響中,人的悶哼聲幾乎聽不見,卻被扶光精準捕捉。
她身側藍蛋出現,輕輕碰了碰她的臉。
其實這種情況她不管也可以的,又不是她導致事情發生的。
實力本來就弱,她與聯盟大學又是交易,學院如何跟她本就無太大關聯。
可是,扶光臉頰抽動,她又不是真的無能為力。
“如果這種情況沒有人站出來,我希望我會是第一個。”她耳邊隱約傳來女子溫柔的話語,“你叫扶光是嗎?”
不知何時的記憶突然出現。
“很好聽的名字哦。”
“這一場戰敗已經無可避免,我也將與她們一同留在這裡。”溫柔的聲音聽起來有些虛弱。
不知名的女性聲音輕咳兩聲,坦然接受自己的死亡道“身為戰士,就是要戰至最後一刻。”
扶光搖了搖微微暈眩的頭,歎了口氣,沉默地將藍金色的藥劑握在手中。
莫名的記憶出現又消失,似乎在告訴她什麼。
做出決定前,她再次詰問自己真的有這個必要嗎?
哪怕之後要廢千百倍的時間修行,或許真的成為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人,值得嗎?
心臟在平穩的胸腔內跳動,回憶起自來聯盟大學的一切記憶。
不值得的,她們與她的交情中,摻雜太多的立場與利益。
她不得不去想,如果她真的變成真正的廢材,軍部會怎樣做呢?
她是否能保障自己未來安穩的生活呢?
其實已經答案已經揭曉了,向導與哨兵關係日益緊張,她極有可能成為一個符號,一個沒有自己喜怒哀樂的,代表向導與哨兵美好交往的符號。
你看,會有向導與哨兵一同戰鬥的。
她能想象出加諸於她身上的溢美之詞,似乎全世界對她都表現善意。
但這是短暫的,那不是長遠的。
因為人總要向前走,一時因為她的行為而聯係的紐帶,隻會因為時間與差距越拉越大而徹底崩裂。
大恩如大仇,默默無聞的恩人死去還值得一遍遍懷念,而活著隻會訴說被拯救者曾經的無力。
並且她不願意,她不願意將自己的命運交給彆人來定。
仰人鼻息而活著,恕她難以接受。
她始終對人抱以最黑暗的想法。
扶光將藥劑收起,她不是個純粹的善人,也不是個純粹的惡人,她的想法很簡單,恣意地活著。
在她這裡,恣意遠比活著更重要。
怯陣而逃她做不出來,那她能做些什麼呢?
“小藍。”藍蛋窩在她的頭頂敲了敲她的腦殼,示意它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