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涼的麵具觸碰到她的額頭,緊接著唇瓣觸碰到猶如綿軟的雲朵一般的觸感。
淡金色的眼睛仿若能看透她的內心,她所有的懷疑不信任,信任對於她來說太過沉重。
她抬手摸了摸,哨兵耳後新長出來的金色耳羽,柔軟堅韌,猶如他的羽翼一般的觸感。
曦光似乎隻是想要安撫她,嘴唇貼近一觸即分,他垂下眼睛,似乎在控製自己一般。
藍桉眉毛緊緊地皺著,煩躁,殺意在他的胸膛激蕩,被強製開啟的求偶期,讓他總有一種不安感。
要不是理智尚在,擔憂王的狀態,他恨不得與麵前的哨兵發起決鬥。
可是哪怕他的骨頭發著癢,每一個毛孔都叫囂著獨占王,殺意再洶湧,他也不能做什麼。
因為王絕不會允許的。
王厭惡鮮血,厭惡背叛,更不允許他們因為可笑的獨占欲而自相殘殺。
“你不是野獸,控製好自己的行為。”王的話冰涼又堅硬,哪怕他的手如何蠢蠢欲動,他也會抑製自己。
但太不爽了,酸水快要從胃裡湧出,憑什麼他可以親吻王。
如果眼神可以殺人,曦光估計早就不複存在。
扶光用指尖將銀發哨兵的麵具,重新合在他的鼻梁上。
她張開嘴,仔細看能看到少女麵目有一瞬的猙獰,有些呲牙咧嘴的意味,先吐出一個氣泡,聲音萎靡地道然後道“不要在我的腦子裡想那些有的沒的。”
精神力的鏈接,讓所有想法都分毫畢現,細密的,纏綿的,源源不絕的酸意,與蓬勃的越發醇厚殺意,從哨兵的精神力向她傳來。
扶光自己感受著哨兵的酸意,殺意,一時讓她的牙根泛癢,她感覺到自己的狀態不錯哦,也不需要精神力,利落地切斷了幾人的精神鏈接。
情緒就像一片烏雲,直直地壓在她的頭頂,然後這片烏雲嘩啦啦地下起雨來,將頭頂這片烏雲的她一同變得潮濕,陰暗。
“小魚兒。”藍桉精神鏈接斷開的一瞬間,有些不可置信地抬眼看向少女,心被一隻大手狠狠地攥在一起,讓他一瞬間有些窒息,半晌喘不上來氣。
藍紅色的眼睛蘊含千種情緒看著她,仿佛她一瞬間犯了十惡不赦的罪,馬上就要將他逼瘋了一般。
扶光極快地道“隻是暫時不需要精神力了。”
藍桉努力判斷著少女的麵色,判斷是否在忽悠他,半晌他才放棄,遊到少女身後。
尖銳的指甲將水泡戳破,宛若十字架一般雙手交疊在少女的胸膛上,將額頭放在少女,如流淌的黃金一般的頭發頂端。
“我隻是太在乎您了。”藍桉聲音悶悶地道,藍紅色的眼睛卻異常地平穩下來,有種瘋掉了的感覺。
金色的魚尾被曦光放在腿上,他低著頭,伸手製住魚尾,另一隻手拂過金紗一般的尾紗,然後伸手碰了碰尾部小小的鱗片。
很癢,扶光的魚尾不可抑製地蹦躂一下,她對這條魚尾還不是很熟悉,魚尾是鮫人的武器,同時也是很靈敏的。
怎麼感覺有點危險呢?
扶光的直覺拉到最響,兩人的精神波動卻都很平靜,沒什麼波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