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淩的目光緊緊鎖定著那個身影消失的方向,夜幕如一塊巨大的黑布,吞噬了一切光亮,隻留下無儘的黑暗。
他的心頭湧起一股強烈的不安,像是有什麼潛藏的危機正在悄然逼近。
他能感覺到,空氣中彌漫著一絲詭異的氣息,讓人背脊發涼。
那個身影的出現絕非偶然,傅淩堅信,這背後一定隱藏著某種不為人知的秘密。
他轉頭看向身邊的徐靜,她正溫柔地看著他,傅淩微微一笑,試圖掩蓋心中的不安,卻發現這笑容略顯僵硬。
他知道,此時此刻,他不能將自己的擔憂全部傾訴出來,以免讓她也陷入恐慌。
“我出去走走。”傅淩輕聲說道,語氣中帶著一絲不容置疑的堅定。
徐靜雖然有些疑惑,但還是點了點頭,她知道傅淩有自己的判斷,她選擇相信他。
傅淩轉身,邁開長腿,快步走向宴會廳外。
寒風吹來,帶著夜的冷冽,吹拂著他的衣角,讓他更加清醒了幾分。
他緊了緊身上的外套,腳步不停地向著那個神秘身影消失的方向走去。
路燈在他身後投下長長的影子,搖曳不定,仿佛他心中不安的化身。
然而,天公不作美,原本晴朗的天空突然陰雲密布,豆大的雨點砸了下來,瞬間就變成了傾盆大雨。
雨水落在地上,發出劈裡啪啦的聲響,空氣中充滿了泥土的腥味。
傅淩眯起眼睛,雨水模糊了他的視線,但他仍然沒有停止前進的腳步。
他和徐靜的車子行駛在泥濘不堪的鄉間小道上,輪胎瘋狂地打著滑,車身左右搖晃著,如同喝醉了酒一般。
突然,車輪一陷,整個車身猛地一震,徹底失去了動力。
傅淩嘗試著發動了幾次,但都無濟於事,汽車如同一個被困的野獸,發出絕望的嘶吼。
他們被困在了荒郊野外,雨越下越大,仿佛要將整個世界都吞噬。
車窗外,黑漆漆的一片,隻有雨水拍打著車窗的聲響。
徐靜臉色有些蒼白,她緊緊地握著傅淩的手,傅淩看著她,心中充滿了愧疚。
他不應該把她卷入這種危險的境地,但是現在說這些已經沒有意義了。
他緩緩地抬起頭,看向了窗外,就在這時,徐靜似乎發現了什麼,拉了拉傅淩的衣袖,
“怎麼了?”傅淩疑惑的問道。
徐靜指著窗外,嘴裡艱難的吐出兩個字“那裡……”
傅淩嘗試著發動汽車,引擎發出幾聲無力的嘶鳴後徹底沉默,像一個被抽乾了力氣的病人,再也無法發出半點聲響。
他深吸一口氣,努力壓製住心頭那股莫名的煩躁。
他拿出手機,屏幕上空空如也,沒有一絲信號,仿佛與世隔絕。
他皺緊眉頭,猛地一拳砸在方向盤上,“砰”的一聲悶響在狹小的車廂裡回蕩,震得他的手掌生疼。
雨水敲打著車窗,發出劈裡啪啦的聲響,如同無數根針紮在他們的神經上,加劇了車內的壓抑氣氛。
他透過模糊的玻璃看向窗外,雨幕如同一道密不透風的簾子,將他們與外界徹底隔絕。
一種深深的無力感湧上心頭,他感覺自己就像被困在一個巨大的牢籠裡,命運似乎在有意捉弄他們。
他轉頭看向徐靜,她的臉色在昏暗的光線下顯得更加蒼白,傅淩深吸一口氣,知道此時此刻,他必須保持冷靜。
他不想讓徐靜更加恐慌,更不能讓她覺得自己是一個無能的男人。
他輕聲安慰她“彆怕,我會想辦法的。”
他打開車門,冰冷的雨水瞬間打濕了他的頭發和衣衫。
他深深地吸了一口帶著泥土腥味的空氣,試圖讓自己更加清醒一些。
他環顧四周,四周一片漆黑,隻有雨水拍打著樹葉的沙沙聲。
他知道,這樣下去不是辦法,他們必須儘快找到一個避雨的地方,並想辦法聯係外界。
傅淩憑借著自己超強的人際交往能力,在附近的村莊裡,他從一位老農口中得知,不遠處住著一位隱居的汽車維修高手,據說他曾經是某個大型汽車廠的首席工程師。
傅淩眼前一亮,仿佛看到了希望的曙光,他決定去找這位高手求助。
經過一番艱難的跋涉,傅淩終於找到了那位高手隱居的小屋。
他敲開房門,一位頭發花白、滿臉皺紋的老者出現在他麵前。
老者用審視的目光打量著傅淩,似乎在考慮是否要幫助他。
傅淩沒有絲毫的猶豫,將自己和徐靜的遭遇以及現在麵臨的困境詳細地告訴了他,言辭懇切,態度真誠。
老者聽完傅淩的講述,臉上露出了猶豫之色,似乎被傅淩的真誠打動。
他沉默片刻,最終歎了口氣,點了點頭,“罷了,看在你這麼有誠意的份上,我就幫你們一次。”老者轉身從屋裡拿出一個工具箱,朝門外走去。
傅淩的心頭湧起一股感激之情
雨勢似乎小了一些,傅淩和徐靜跟在老者身後,重新回到了他們拋錨的車子旁,老者蹲下身子,仔細檢查了車輛的情況,隨後他從工具箱裡拿出工具,熟練地操作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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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這時,徐靜突然拉住傅淩的衣袖,眼睛瞪得大大的,指著不遠處,嘴唇微微顫抖,“那……那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