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訓練室改造完畢,要現在就讓他倆其中一個進去嗎?】
係統那毫無感情的機械音在此時毫無預兆地響起,在這略顯嘈雜的房間裡顯得格外突兀。
一下子就把正沉浸在自己思緒裡、滿臉嚴肅地盯著金皓宇和鄭世民的江哲從沉默中驚醒了過來。
江哲回過神來,臉上瞬間布滿了惆悵和難受的神情,那眉頭緊緊地皺在一起。
眼神裡透著深深的無奈與失望。
他實在是沒想到,眼前這兩個看著也算是機靈的年輕人,居然在戰鬥方麵有著這麼多讓人匪夷所思的問題。
而且還絲毫沒有意識到自己的不足,這怎能不讓他發愁。
看著這兩個一副不恥下問模樣的人,江哲此刻心裡那股火“噌”地一下就冒了起來。
他現在恨不得一巴掌給倆人拍到地裡去,讓他們好好清醒清醒,認識到自己的問題到底有多嚴重。
“你們兩個你我你他我”江哲張了張嘴,試圖想要說些什麼,可話到嘴邊卻又變得語無倫次起來。
事實證明,人在極度無語的情況下,真的是會失聲的!
現在的江哲就是這種情況,他隻覺得腦子裡一團亂麻,原本條理清晰的語言係統此刻徹底混亂了。
完全不知道該從哪兒說起,隻能這樣開始胡言亂語了,那模樣彆提多滑稽又多讓人生氣了。
“江哲大人,您沒事吧?”金皓宇一臉關切地看著江哲,還以為是李元宇剛剛傳來的那些話把江哲打擊到了,所以才變成這樣。
他壓根兒就不知道自己和鄭世民之前所經曆的魔戒騎士訓練有多麼離譜。
在他們看來,那些訓練方式就是他們一直以來所遵循的,根本沒意識到有什麼不對勁兒的地方。
而且他們倆的認知歪導了姥姥家,完全偏離了正常的軌道,還自以為掌握得挺好。
甚至鄭世民還在那裡憋著笑,他一開始還努力忍著。
可那笑意就像不斷往上冒的泡泡一樣,怎麼都壓不住,憋得他臉漲得通紅,就像個熟透了的蘋果似的。
直到再也忍不住了,“嗤嗤”的笑聲便從他的嘴裡冒了出來。
那笑聲雖然不大,可在這安靜又緊張的氛圍裡卻格外清晰,一下子就打破了原本的氣氛。
金皓宇聽到笑聲轉頭怒視著鄭世民,那眼神裡仿佛要噴出火來,憤怒地說道“你笑什麼?”
他的聲音裡透著不滿和質問,覺得鄭世民在這個時候笑實在是太不合時宜了。
而且也不知道他到底在笑什麼,心裡彆提多窩火了。
鄭世民笑著說道“要不然你怎麼比我晚一個月才來呢,連魔獸都不知道!你好意思說咱倆導師是一個嗎?”
他一邊說著,一邊還衝金皓宇擠眉弄眼的,那副得意又戲謔的樣子,仿佛抓住了金皓宇的把柄一樣。
覺得自己可比他懂得多,現在終於有機會好好嘲笑他一番了。
“韓導師可沒你這樣的弟子!”鄭世民繼續調侃著,那語氣裡滿是嘲諷的意味。
絲毫沒意識到自己的行為有多幼稚,也沒察覺到江哲那越來越難看的臉色。
金皓宇聞言更加憤怒了,他的臉氣得通紅,脖子上的青筋都暴起來了。
一把就抓住鄭世民的衣領,用力地揪著,大聲道“那你說說魔獸是什麼?嗯?”
他的眼睛瞪得大大的,就像一頭發怒的獅子,非要鄭世民給自己一個說法不可。
鄭世民笑著拍了拍金皓宇的手,示意他放開自己。
正打算開口給這個小一個月的師弟好好說道說道,好好顯擺一下自己那所謂的“見識”的時候。
江哲已經是忍無可忍了!
他實在是看不下去這兩人在這兒像小孩子一樣打鬨、互相取笑的幼稚行為了。
當下臉色一沉,冷冷地說道“很好玩嗎?”這聲音裡仿佛帶著冰碴子一樣,充滿了寒意。
瞬間就在空氣中蔓延開來,一下子就把正在推搡著的兩人給震住了。
他倆就像被施了定身咒一樣,瞬間僵在了原地,剛剛那囂張的氣焰一下子就消失得無影無蹤了。
猶如兩個犯錯的乖寶寶,低著頭,大氣都不敢出,更不敢再看江哲一眼,就那樣默默地站立在原地,一聲不吭。
“我不知道你們的韓導師是個什麼情況,但是,你們兩個!”
江哲語氣嚴厲地說道,每一個字都像是重重地敲在兩人的心上,“最基礎的作戰技巧,你們不會!”
江哲說著,微微皺起眉頭,一臉恨鐵不成鋼的樣子。
“魂鋼鎧甲不認識、不知道!”
他提高了聲音,繼續數落著,“霍拉分級不知道,我不怪你們!但是這是你作為師兄,取笑師弟的笑柄嗎?鄭世民!”
江哲的目光直直地盯著鄭世民,眼神裡滿是責備。
那意思很明顯,就是在批評鄭世民不該拿這些本該嚴肅對待的知識去取笑彆人,這可不是一個合格的騎士該有的行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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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分抱歉!江哲大人!”鄭世民趕忙停下了之前那幼稚又不合時宜的舉動,臉上滿是懊悔之色。
他深深地朝江哲鞠了一躬,那腰彎得極低,仿佛想用這樣的方式來表達自己內心深深的歉意。
身體都微微有些顫抖,顯然是意識到自己剛剛的行為確實太過分了。
江哲看著他這樣子,卻更加來氣了,心裡那股火“噌噌”地往上冒,隻覺得一陣氣血上湧。
他皺著眉頭,幾步走到鄭世民跟前,一把拉住鄭世民的肩膀。
手上稍稍用力,把他原本彎腰鞠躬的身體硬生生地掰直,讓他不得不抬起頭,雙眼直視著自己。
然後,江哲一臉嚴肅,一字一頓地說道“我是什麼大人物嗎?還是說我讓你感到很抱歉?”
他的聲音裡透著一絲質問,目光緊緊地盯著鄭世民的眼睛,那眼神仿佛要把鄭世民看穿一般。
“咱們現在身處的是什麼境地,你心裡不清楚嗎?
外麵那些霍拉隨時都可能再次出現,威脅到大家的生命安全。
而你們卻還在這裡為了這些幼稚的事兒鬨來鬨去,把那些該學的、關乎生死的知識都拋到了腦後。
你覺得現在是講究這些虛禮的時候嗎?”
“什麼時候作為守護者,還要分前後輩?難道斬殺霍拉的時候,我說讓你停手,你就要停手?”
江哲的語氣越發嚴厲起來,每一句話都像重錘一樣敲打著鄭世民的心。
“守護者的職責是什麼,那是守護這片土地,保護那些無辜的人們不受霍拉的侵害。
在麵對危險的時候,我們應該齊心協力,共同對抗敵人。
而不是去計較什麼輩分、地位這些沒用的東西。
要是都像你這樣,在戰鬥的時候還想著這些有的沒的,那還怎麼去戰勝那些邪惡的霍拉呢?”
“金皓宇,你也是一樣的!說過不要叫我大人,咱們是戰友!是同伴!都是平等的!”
江哲一邊說著,一邊轉頭看向金皓宇,眼神裡同樣帶著責備。
“咱們一起麵對危險,一起出生入死,彼此之間本就應該坦誠相待,互相扶持,沒有什麼高低之分。
你們總是這樣稱呼我,不就顯得生分了嗎?這可不是咱們守護這片土地該有的樣子啊。”
江哲的這一番話,說得金、鄭二人羞愧得滿臉通紅,腦袋不斷下垂,就像霜打的茄子一樣,蔫了吧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