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盛開拍掌,“完全合理!”
如果這個推理為真,那唐尋霓手掌翻覆間就實施了一場高段位犯罪。
段乘風知道他愛的人究竟是怎樣的麵孔嗎?
藺琅顯得心事重重。
“她如何確定崔小塘恨酈若音?”
這個事,花盛開還真的知道。
“崔小塘對酈若音表白那次,酈若音正好跟唐尋霓出席同一場活動。酈若音拒絕崔小塘,他當時臉色就掛不住了。這事兒還小上了一把熱搜,至於後來唐尋霓怎麼想到利用他,那就不得而知了。”
“那她怎麼知道那晚前台剛好是崔小塘輪班?”
花盛開也沒法解釋,“巧合吧?要不然就是她私下下功夫調查過,要不然就是她跟崔小塘合謀……不對不對,他倆沒有聯手!酈若音沒死,崔小塘覺得很意外,這點可以證明他倆之間沒有勾結。哎,我想來想去,掌櫃的,你們為什麼要帶那瓶白酒啊?”
藺琅沒有回答,兀自沉浸在自己的世界裡。
花盛開見狀,並沒有再打擾她。
隻聽她繼續小聲喃喃道“假如她並沒有想過利用崔小塘呢,無論那天前台是誰上班,都會成為她嫁禍的對象……隻不過剛好崔小塘跟酈若音有一些情怨糾葛,崔小塘要是被抓,他的口供絕對會比其他同事更具說服力,也更能把唐尋霓摘除乾淨……”
“可那樣的話,唐尋霓直接就可以把x毒交給前台,犯不著準備兩瓶。所以,我還是傾向於唐尋霓事先知道崔小塘的報複計劃,才就勢布了這個局。”
花盛開點點頭,跟了藺琅這麼多年,每次看她分析案子,都覺得她整個人閃閃發光,超有魅力。
“我會去查一下唐尋霓和崔小塘近期有沒有接觸過。”
藺琅搖搖頭,“不,先去查崔小塘各大網絡平台賬號發表的言論。他是個狂熱粉絲,線下應援,線上各種給酈若音做數據,他的網絡動態應該能反應出一些東西。”
“掌櫃的,跟著你混就是能長智慧!我馬上去辦,不過在那之前,你得給我補補課,什麼是x毒,你為啥要自己帶白酒?”
藺琅就把這事給她解釋一番。
但她心裡又升起了新的疑問。
如果凶手是唐尋霓,如果她下的就是x毒,當年的製藥者死了,配方以及所有的x毒都被銷毀了,她是從哪裡得到的?
集訓時,藺琅看過唐尋霓的動作戲,她精湛的武藝暴露無遺,她誇過她,但唐尋霓的回複是當演員有時候需要拍動作片,她是個非常敬業的人,乾脆就請了武術教練陪著她練了三年,有了真功夫也好傍身。
她在說謊!
有些事可以一朝領悟,有些事必須得曆久經年。
沒有童子功練就的底子根本達不到她現在那樣的拳腳手法,更何況三年裡她真正分給練功夫的時間才有多少?
她說過她養父母都是殘疾身,沒人能教她習武,小時候生活困苦,還得靠接濟度日,又沒錢請人教授,那她一身武藝從何來?
跟唐尋霓認識的這大半年來,藺琅給她的評價是做事滴水不漏。
但是她話裡話外都經不起仔細推敲。
是她高估了她,還是唐尋霓壓根都不屑被她拿到把柄?
這一刻,藺琅意識到,她從來都不了解唐尋霓。
次日,藺琅仍舊沒有收到劇組開工的消息,就開車打算去趟偵探社。
她扯著安全帶係上,副駕駛車門被打開。
段乘風迅速鑽進車裡,關門,係安全帶。
“啊,真累啊!”他愜意地感慨道。
藺琅擰眉。
他失蹤三天,又冷不防冒出來。這股來去如風的做派倒是挺像那個瘋子。
想起辜逢,想起這三天,她戚然地看向窗外,不發一語。
段乘風偷偷地側目觀察著藺琅。
她似乎不是很歡迎自己?
她還悶悶不樂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