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乘風坐在車裡,等在下山唯一的出入口多時,終於等來了肩上扛著一蛇皮袋東西的藺琅。
是的,若非藺琅不這麼做,鄭爺爺是決計要背著幫她送下山的,藺琅隻能謊稱段乘風在山下等她,會幫她背,才從鄭爺爺的堅持相送裡脫身。
沒想到,謊言成真了!
段乘風就等在山下。
他下車,長腿闊步地朝藺琅走去,人還沒到跟前,雙手已經舉起要接過蛇皮袋。
藺琅往右邊一側,躲開。
段乘風也不急於搶奪,等藺琅路過他麵前時,稍微用力一拽蛇皮袋,藺琅失去平衡,整個人往後栽。
要是平地,藺琅早就一個後下腰穩住身體,但這是在崎嶇不平的山路。
一袋子東西跌落,她右腳踩到小坑裡,一打滑,眼看著整個人就要往後仰倒,段乘風漫不經心地伸出長臂,穩穩地把藺琅接在懷裡。然後打開了什麼東西,往藺琅手腕上雙雙一扣。
藺琅隻感覺一陣冰涼,隨著段乘風扶正她,她才瞧見。
是手銬!
在陽光下折射出銀色的光芒,灼痛了藺琅的眼睛。
“你有病啊!放開我!”
“是你逼我不得不這麼做!”段乘風又打不過她。
“你以為這樣就能困著我了?”藺琅淡淡譏誚。
“不能,所以,你倒是給我提了一個醒。”段乘風視線繞到藺琅的頭發上,抽走了她的發簪,又將頭繩解掉,任那一頭飄逸像水流淌過他的掌心,躲匿在他的指縫裡,稍微湊近,那股清新地暗香浮動。
段乘風夾住一縷發梢,在指尖輕撚,指骨分明地長指穿過藺琅的整個腦袋,掃蕩著什麼可能被利用的小武器。
藺琅頭皮緊繃,總覺得有電流在身體流竄。
“段乘風,你混蛋!”
藺琅左腿勾起,直接攻擊段乘風的下盤。段乘風早有防備,所以往後一退,就離開了藺琅的攻擊區。
“藺琅,我不想再像上一次那樣粗魯地對待你,如果你還不乖的話,我不介意再一次。”段乘風在藺琅身後沉聲警告,他拽著藺琅的衣角,用發簪尖猛地戳破她的衣服下擺,一撕一扯,藺琅的衣服就短了一截。
“段乘風,你到底想乾什麼?”
“我們藺大老板,你這口牙可是個好用的武器呢!”說完,段乘風用藺琅的衣服布條蒙上她的嘴巴,在後腦勺打了一個結。
這樣藺琅還能說話,也不會覺得很難受,當然如果她一定要掙紮,那布條勒進嘴巴裡,也就不關他的事。
藺琅想起上一次自己用這方法救他,今天他用這方法來對付自己。
嗬!
居然還說他不是辜逢!
隻有辜逢奪走她的清白那次,她才用儘全力咬了他。
人,隻有上過當,下次才會提防。
她可從來沒有傷害過段乘風,段乘風卻把她的嘴巴也綁住,這不是欲蓋彌彰是什麼?
段乘風又抓住藺琅的手,取掉她食指上的指環,手腕上的手表,甚至仔細檢查她的每一個指甲,就怕裡麵藏著鋒芒的刀片。
他做的每一個動作,都是她曾經用來對付辜逢的武器!
他現在裝都不裝了是吧?
藺琅眼裡迸發出強烈的恨意,看著他紅腫的左臉上的巴掌印,她隻恨自己為什麼隻打了一邊!
段乘風的右手在她胸前停下,一本正經地探問“你的衣服裡不會也藏著什麼武器吧?”
藺琅倔強地一言不發。
段乘風本身也不指望她能回答,先把醜話說到前頭“這次先放過你,如果你真的從衣服拿出來什麼武器,下次我就會搜身!”
“你真無恥!從一開始你就在利用我,欺騙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