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盛開猛灌了三瓶冰水,半個小時後,痛楚才得以緩解。
藺琅為她準備了一套衣服,遞給她“衣服都濕透了,去換換吧!”
花盛開雙手接過衣服,咬咬唇,欲言又止。
“謝謝你,掌櫃的。”
藺琅盯著花盛開離去的背影,若有所思。
等花盛開換好衣服出來,發現藺琅直勾勾盯著自己看。
花盛開以為她是在看衣服,特意轉了一圈,“你幫我挑的衣服非常合身,特彆漂亮。”
“是你好看。”
花盛開嬌羞一笑,“那可不,隨了我家掌櫃的!”
藺琅笑笑,但笑意卻不達眼底。
“我還第一次見一個人胃疼,卻要用冰水緩解的。”
花盛開笑容一滯,麵露難色的解釋“你不知道,我一胃疼就會牽動心臟跟著疼,可是心臟檢查又沒有任何問題,醫生也說不上個所以然。以前胃疼的時候喝熱水越喝越疼,喝冰水嘛,一下子就止住了。”
藺琅沒說話,清冷的目光仿佛藏著很多話。她明明沒有任何表情,花盛開就感覺自己在她眼裡赤裸裸的,無所遁形。
“掌櫃的,你不要用這種眼神盯著我,好像我說了謊,瞞著你什麼。”
花盛開眨了眨眼,硬著頭皮跟藺琅對視。
四目相對,短暫的交鋒之後,藺琅的威嚴感慢慢消退了。
“沒有,我隻是擔心你,一會兒你先回遙城吧,回去好好休息休息。”
“我不,現在你需要我!薄聽寒的事情我都看新聞了。你怎麼看他?”
“一個星途璀璨的影帝,會因為什麼事情想不開,還特地跑到南沙來策劃爆炸襲擊案?”
“你覺得他是無辜的?”
藺琅搖搖頭,“我隻相信證據。我看新聞了,並且在評論區找到了一些有用的線索,網友說,薄聽寒攜帶的炸彈在南邊引爆,好幾個目擊者都說並沒有看到煙霧。”
花盛開續說不同,“我們取景地在北邊,而且炸彈產生大量煙霧和刺鼻氣味,但不傷人。存在兩種不同的炸彈,就不能將薄聽寒定義為爆炸襲擊的主犯,因為他不可能引爆炸彈,再把自己炸暈了呀!”
“但他手裡有炸彈是事實,等熾火醒了,我去一趟派出所。”
“那我去攝製組打聽一下,薄聽寒是從什麼渠道知道我們的取景地在這裡的,還知道段乘風住的房間號。”
“我覺得你還是要休息……”
“你不用勸我,我這胃疼來去如風的,你的左膀右臂,一個已經躺在病床上了,怎麼能再少了我呢?”
花盛開堅持,說完就揮揮手離開了。
病房裡,熾火早就蘇醒。
他頭上纏了一圈白色繃帶,躺在床上,眼神一直跟著段乘風的動作而移動。
段乘風為他倒熱水,分配醫院叮囑熾火要吃的藥。
熾火後腦勺頭痛欲裂,但是他一向跟隨藺琅生活慣了,即便再疼痛也不表達出。
“我姐呢?她沒事吧?”
熾火起床第一件事就是關心藺琅,他確實是在用實際行動來證明,藺琅的生命高於他的。
“她沒事,你小子是條漢子啊!知不知道,那鋼管架就隻差三厘米,就足夠把你後腦勺砸出個大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