藺琅不是故意要把辜遇拉進深淵裡。
實在是,樹大招風。
鬼域暫時不動千古集團,她不知道什麼原因,但她確定,遲早有一天會拿千古集團開刀。
既然是早晚,不妨她乾預一下,把時間提早。
誰讓辜遇對她,對她身邊人,以及對尋你偵探事務所的一切門清?
他故弄玄虛,她為了保護她的東西,勢必要先咬上他的脖子的。
藺琅一回到事務所,她翻出手機相冊,再一次從她偷拍的榮深記錄的每次交易內容裡查找蛛絲馬跡。
當時在密室,時間緊迫,容不得她細看。現在她查漏補缺,還真給她發現了一些忽略的線索。
她把記錄sk集團那頁交易的照片放大再放大,突然發現有一行備注。
字體很小,備注內容寫著h國,鹿形圖騰。
這是什麼意思?
說明sk集團和鹿形圖騰一定有關聯?
她並不理解,榮深乾嘛記錄下那本經他手完成的一次次非法交易。記下來,不就等於給彆人留下把柄了嗎?
藺琅又點開郵箱,查收熾火發給她的關於高子矜的人際交往名單。
結果,又一封詛咒信混在其中。
這一次,藺琅連點開看都沒有,直接忽略。
畢竟她爆人隱私,害人不淺。彆人罵罵她出出氣,總也要允許的。
像詛咒信這玩意不痛不癢的,犯不著她大動乾戈。
高子矜身為sk集團的一把手,人際交往倒是比較簡單,來來去去就是那幾個人,所以比較好排查。
藺琅隻是花了一個多小時就看的七七八八了。
再往後麵是高子矜接送一個十四五歲男孩放學的照片,藺琅翻了兩張沒放到心上。
等到第三張就開始覺得不對勁,又趕緊倒了回來。
高子矜是個同性戀,這應該不是她的小孩,可是照片裡她笑得很開心,母性光輝泛濫。
從這照片可以看出,小男孩跟她關係匪淺。
藺琅給熾火打了個電話,希望他能幫自己查到這個小男孩的線索。
熾火很快攻入小男孩所在的學校,通過學籍和在校生活照,挖掘了全部的照片發給了藺琅。
藺琅都快翻完了,差點一籌莫展。才在最後幾張照片中發現小男孩的護腕上的圖案印著一隻灰黃色的小鹿。
還是她那句話,千萬個巧合就不是巧合!
藺琅把小男孩腕帶上的圖騰拍了下來,可是這個標誌在網上怎麼也搜索不到。
她又打電話給花盛開。
“盛開,你那邊情況怎麼樣?”
花盛開壓低聲音,“還在掌握中,高子矜無論去哪裡都要帶著保鏢。”
“我發給你一張照片,你幫我重點留意。”
很快,花盛開就收到新消息,點開一看是個大男孩!
“這不是高格嗎?他是高子矜的侄子,目前人也在遙城,好像說是趁暑假來中國度假的。高子矜今天早上在商場跟高格碰過麵,看上去很疼愛他,去見他的時候還特意屏退了保鏢。”
“你換一個人跟蹤,就直接跟著高格就行。”藺琅還是覺得高子矜有一定的危險性,花盛開跟蹤她不安全。
哪怕花盛開身手不凡,但是雙拳難敵四手,跟著一個孩子相對來說比較輕鬆些。
“那我也得從高子矜嘴裡知道高格的下落。掌櫃的,你對我放心一些吧!保護我那麼久了,該換我來保護你一次了!”
電話那端,花盛開的語氣帶著笑意,藺琅能想象出那笑容肯定很迷人。
隻不過花盛開現在是在一意孤行。
“盛開,你彆亂來!你在哪兒?”藺琅想趕過去支援,但花盛開不肯說。
花盛開掛了電話,眼瞅著高子矜逛累了,直接要回酒店。
花盛開手裡捏著一支根莖被折斷,花瓣最外圈也是變得皺巴巴的玫瑰,在身後叫住了高子矜。
“喂,你站住!”
高子矜回頭,一個漂亮的中國女人眼眶泛著淚光,氣勢洶洶地指著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