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咫以為沈敬走了,結果手下來報,沈敬開了視頻會議,還要見他們。
藺琅拖著病軀,孤零零地繼續跪在大廳中央。
沈咫寶座背後,巨大的led屏幕上隻有一牆書櫃。
沈敬並沒有露臉。
一道洪亮的聲音一開口就讓人膽寒。
“榮深在跟彆人交易,剛剛你們怎麼不跟我彙報?理員為什麼會繳獲那批貨?”
沈咫一下子被問住了,向藺琅發出了求救信號。
藺琅領會,解釋道“我隻是使者,不是獵者。我在知道交易時間地點的第一時間,已經把情報傳遞給鬼主,可是並未得到任何回複,我隻有孤軍奮戰。結果,現場去了很多理員,可以說包圍了現場,我怕我被撞見就隻能先撤退。”
他媽的邪了門了!
“魅,你什麼時候上報給我了?”
“不然,鬼主怎麼會出現在現場?”
“我……你……”沈咫啞口無言。
藺琅怎麼不按套路出牌?
剛剛還說不想連累他受罰,現在卻無端拖他下水。
女人心就這麼叵測嗎?
隨即,他又想到剛剛沈敬親自來一趟都沒有問他們,顯然是不知道榮深交易這事。
現在人剛回去就打視頻來問責,肯定又是厲小爺在他爸麵前煽風點火,故意告自己的狀!
沈咫壓根都不去考慮新聞這回事,非要找個導火索,把藺琅和沈敬給他受的氣強加到厲小爺身上。
沈咫偷偷瞥了一眼led大屏,差點忘了沈敬並沒有出麵,自然也無法從他的表情中窺知一二。
不過視頻那端,沈敬會把他和藺琅的一舉一動看得清清楚楚。
兩個人都繃緊頭皮等待沈敬發落。
誰知道沈敬居然沒有追問,而是像個慈父一樣對著孩子講述他過往的偉大事跡。
“我人生第一桶金是請了個黑客,把彆人戶頭的餘額轉到我的戶頭裡,而黑客分了一百分之七十;
我人生第二桶金是請了個表演團,演了一出戲,讓國首富脫罪,贏了官司,我得到一千萬賞金,表演團分了一百分之一;
我人生第三桶金是白粉,獲利一億,沒有與任何人瓜分。
有錢了開始建立我的王國,我需要有人為我效力,忠心耿耿。而我差的就是既有錢又年幼的孩子,一點點等著被我親手培養起,成為我的奴隸。
你也知道,第四捅金是你們幫我賺的,源源不斷到現在。我不缺錢,我唯一缺的是百發百中的成功。
榮深那場交易的來龍去脈,我已經全部都知道了,他按照我想要的那種死法死了,也算是成功了。
這件事暫時翻篇了。榮深死了,你們接下來一段時間都不要有大的行動,省得被理員順藤摸瓜查到頭上。有彆的行動,我再另行通知你們。但是我要警告你們,你們沒有下一次失手的機會,不然我新培養的人上手了,我會隨時殺了你。”
藺琅是搞不懂榮深的。
更不知道他乾嘛跟她說起他的發家史。
她心裡被那句“接下來一段時間都不要有大的行動”滿滿占據著。
這意味著她暫時放了一個不知道幾天的小長假?
長了這麼大這真是破天荒!
還因禍得福了!
她鬥膽一問“那借這個機會,我想看一下我父母。十六年了,也該我見見他們了!”
沈敬陰冷又充滿藐視的笑聲低低充斥在耳邊。
“魅,你還是沒有懂我的規則,在我麵前沒有任何討價還價的餘地,特彆是現在,你還任務失敗的情況下。”
“我不敢,隻是我一直認為我並不是你的下屬,我跟你之間隻是一筆交易。不過很顯然,鬼域並沒有給我相應的誠意,我隻是一心想要知道家人是否平安,如果他們已經不在,魅苟活已經不重要,那我根本不怕鬼域的懲罰。
但如果他們平平安安,魅必當對老板感激涕零,誓死效命。我知道我這些話很不中聽,聰明的,也不該如此頂撞您,可是請恕我想知道家人下落的心情太急切。老板,您有您的規則,而我亦有我的選擇。”